我頓時明白了她之前的暴怒和此刻的尷尬。
這種程度的接觸,對於她這個視聖物清白超過生命的巫黎族女子來說,恐怕與肌膚之親無異。
讓我這個“汙穢”的源頭再來親手操作,無疑是一種極大的屈尊和冒險。
說白了,就是二人脫光衣服,一絲不掛,雙手交握相扣,以七竅相契之態,同頻呼吸,共振心跳,以此締結聯結。
“這……”我也感到有些棘手了,“聽起來似乎很複雜,而且風險不小。
你確定這是唯一的方法?沒有那種……嗯……把鈴鐺放在月光下照照,或者用消毒水衝一下之類的簡單辦法?”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剛剛平複些的怒氣又有點上湧的趨勢:“你以為我想?你若不願,那便隻剩下一條路!”
我當然知道她指的哪條路。
“行行行!當我沒說!”我趕緊舉手投降,“就按你說的辦。怎麼操作,我聽你指揮。保證心無雜念,全力配合!”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執行一項極其艱巨的任務,臉頰上的紅暈始終未褪。
她走到竹樓內側,手指在某些特定的竹節上有規律地叩擊了幾下。
隻聽一陣極其輕微的機括聲響,四周的竹牆竟然緩緩降下厚厚的暗色帷幕,將整個空間遮蔽得嚴嚴實實,唯有中央那盞搖曳的油燈提供著有限的光明,氣氛頓時變得愈發私密而緊繃。
“閉上眼睛,把衣服脫了。”
她背對著我,聲音冷硬,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若你有多餘動作或念頭……我拚著反噬也會立刻殺了你!”
我略作遲疑,終究還是依言照做。
南疆夜晚特有的濕涼氣息透過竹壁縫隙悄然滲入,觸及裸露的皮膚,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儘管我依照要求閉上了雙眼,但混沌真瞳卻在此刻自行運轉起來。
眼前並非一片漆黑,反而呈現出一種超越肉眼視覺的清晰景象。
隻見她亦褪去了外層的繁複服飾,流暢的線條逐漸顯露,在昏暗中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起伏。
當她解除最後貼身衣物的束縛時,那飽滿堅挺的兩隻大白兔躍入“眼”底,如同月下怒放的優曇,帶著一種近乎聖潔又極具衝擊力的美感。
常言道:“南靈鳶,北蘇顏”,今日一見,方知所言非虛。
世人總說胖的女人才能孕育波瀾,她卻生得一副清麗骨架,偏是曲線分明,玲瓏有致。
一身玉峰盈潤,纖腰若柳,於窈窕中見波瀾,於纖穠中藏錦繡,實乃造物主的偏心之作。
這突如其來的景象讓我的氣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滯。
她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了我這細微的異常,猛地轉過身來,雙臂迅速環抱在胸前,試圖遮擋住關鍵部位。
那雙清冽的眸子精準地鎖定了我看似緊閉的雙眼,驚怒交加:“你……你能看見?!”
“啊?看不見!我都閉眼了怎麼可能看得見!”
我慌忙解釋,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下意識地將臉偏開幾分,仿佛這樣更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半信半疑,那雙清冽的眸子依舊一眨不眨地緊盯著我,仿佛要穿透我緊閉的眼瞼,直窺內在。
沉默在昏暗的竹樓裡蔓延,隻聽得見油燈芯輕微的劈啪聲和她壓抑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