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僅沒有死,還帶回了新歡,懷有身孕的新歡!
“夫君,她就是你夫人?”粉衣女子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柳如依,從頭發絲到腳後跟。
看了一圈後,她嘲弄地扯了扯嘴角,“像個瘋子。”
謝鈞傾寵溺地拍了拍她手背,這才對柳如依說道,“我娶你那日便說過,我跟你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絕無半點愛意!”
柳如依一口氣血逆流,險些站不穩。
巧織扶著她,謝鈞傾已經帶著粉衣女子進門,他滿是柔情地看了看女子,接著對柳如依道:“銀環是個好姑娘,貴為天山聖女,日後她為正妻,你為妾。”
“姑爺!”
連巧織都聽不下去了,先進門的是柳如依,憑什麼為妾?
這時,柳如依已經緩過神來,她反手抓著巧織,眼刀子恨不得將眼前的兩個人碎屍萬段。
“夫君,兩年來,我照顧母親,支撐門庭,你不問我安好否,竟要將我貶為妾室!你如此折辱我,就不怕遭天譴嗎?”
誰料謝鈞傾蹙眉,滿是輕蔑,“你不過是商女,能為我閔遠侯府的妾室,都算抬舉你了!銀環什麼什麼身份,你憑什麼跟她平起平坐?”
商女?
花她的銀子時候,老夫人半字不提。
而如今用不著她了,就一腳把她踹開,再論她不配為當家主母?
柳如依隻覺自己瞎了眼!
也就在這時,老夫人歸來,見狀忙迎上去,“誒唷,你說你這孩子,也不先安排在外麵,等府中料理妥當再接回來!”
她斥責般捶了下謝鈞傾,轉而口蜜腹劍的拉著柳如依,“如依啊,鈞傾不懂事,你彆跟他一般計較。什麼妾室,正房的,我看都為平妻就好。”
“相公~”楚銀環不妥,可憐巴巴地望著謝鈞傾。
謝鈞傾正要言說,柳如依吐出惡氣來,“不必了!你們大房的門楣我高攀不起!”
“柳如依,你什麼意思?”
謝鈞傾問出口,柳如依抬起下巴道,“從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妻子,當改嫁給閔遠侯府次子,謝雲崢!”
霎時間,庭院中死寂無聲。
嫁給謝雲崢?
那個常年躲在後院裡,足不出戶的廢人?
他們瞠目結舌,老太太先反應過來,“如依啊,這怎麼能行呢,這不是委屈了你自個兒嗎?”
“委屈?”柳如依差點笑出聲,“不正是如了母親的願?還要在這裡裝腔作勢到幾時?”
她算是明白了。
什麼兼祧兩房,給侯府留個後,不過是老太太早就知道,自家兒子在外和天山聖女廝守。
鋪了這麼久的路,等著謝鈞傾帶楚銀環臨門,一腳將她踹開而已。
與其在大房受窩囊氣,柳如依不如嫁給謝雲崢!
再說,小叔身強體壯,她也不虧!
老太太聞言,尷尬地笑了笑。
還想說什麼,柳如依冷哼一聲,“大嫂,人在做天在看,小心被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