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李兆,出生清流世家,嫁給驃騎將軍陳凱峰為正妻,後宅無妾。
兩人婚後育有一子一女,伉儷情深。
陳凱峰從邊關帶回來一個剛滿十八的女子席婉清。
席婉清的父親是郡王,戰死沙場後,將唯一的女兒托付給陳凱峰照顧。
太後有意收養席婉清,但席婉清不肯,說願意住在將軍府。
於是,將軍府便迎來了一位貴客。
李兆也是個熱心腸,聽聞席婉清全家隻剩下她一人,心疼的不得了,吩咐下去,全府不得怠慢。
陳凱峰回府後,李兆很快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夫妻兩年不見,陳凱峰卻排斥李兆的親近,每次都說自己太累了。
成親多年,從來沒有這樣過。
李兆起了疑心,懷疑丈夫在外麵有人。
這時,她兒子陳黎說自己很喜歡席婉清,讓李兆去提親。
李兆嚇了一跳,讓他想都不要想。
將軍府是正經收養郡王遺孤,不是給自己兒子找媳婦兒的。
李兆把這件事告訴了陳凱峰,陳凱峰大怒,家法伺候把陳黎打了一頓,還讓他去跪祠堂。
父子倆你一言我一語,吵的麵紅耳赤,全府都察覺了不對勁。
李兆假意說自己要去寺廟祈福,然後又折返,看到席婉清和陳凱峰抱在一起。
李兆瞬間覺得天塌了,大病一場。
事後三人對峙。
陳凱峰說他和席婉清是真愛,被發現了也好,他要娶席婉清過門。
李兆不同意。
她把席婉清當做親生女兒來疼愛,她竟然撬自己的丈夫。
席婉清說,她這輩子非陳凱峰不嫁。
兩人去求太後做主。
席婉清以死相逼,太後還是鬆了口,答應她入府。
席婉清在入府當天,一手拉陳凱峰,一手拉李兆,說,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
李兆對丈夫徹底失望,在府中對他沒有好臉色看了。
席婉清隻管和陳凱峰卿卿我我,不插手家中事務。
漸漸地,府中下人都說,二姨太比夫人好。
就連李兆的兒女,都經常和席婉清在一起聊天,像極了一家人。
李兆心裡不痛快,拿出了正室的威嚴,給席婉清立規矩。
席婉清表麵上是,姐姐說得對。到了晚上就去給陳凱峰告狀。還傳到了太後的耳朵裡。
太後下了一道旨意,將軍府以後沒有正室和妾室,隻有平妻。
陳凱峰在這件事之後,徹底冷落了李兆,不進她的房門一步。
女兒都覺得是李兆小題大做,站在父親一邊。
李兆成為了孤家寡人。
之後陳凱峰出去打仗,戰死沙場,席婉清跟著殉情。
兩人的故事被添油加醋描繪成了絕美癡戀,李兆便是那個背景大婆。
陳凱峰死後,將軍府也沒落了。
兒子女兒提起父親,都要說一嘴,那真是一段動人的愛情啊。
絲毫不顧李兆的感受。
李兆鬱鬱而終。
……
“阿兆,這就是席婉清,以後要住在府上。”
席婉清上前,盈盈見禮:“參見夫人。”
“免了。”李兆看了她一眼,還真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但是,她休想進府。
“夫君,這府中有你,還有黎兒,都是成年男子,有這樣一位小姐在家裡,難免不方便。我怕彆人說閒話。”
陳凱峰眉頭一皺:“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古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我怕彆人說咱們將軍府有私心。”
“阿兆,這是……”陳凱峰看了席婉清一眼,“你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想法呢?”
“哎呀,我又不是在說你一定有這種心思,但是我們要杜絕外麵的舌頭啊。”
這時,陳黎走了過來,看席婉清眼睛都看直了。
陳凱峰也發現了兒子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李兆繼續說:“不住在府中,也不住遠了。我娘家有一套空置的房子,就在對門,收拾收拾就能住了。”
兩人在路上已經暗生情愫,隻是還沒過到明麵上。
李兆看著他們眉目傳情的樣子就想吐,乾脆直接決定了。
陳凱峰也沒有再反駁了,都是權宜之計。
回房後,陳凱峰洗漱完,鬼鬼祟祟地躺到床上去,裝出已經睡著的模樣。
生怕李兆貼過來。
李兆懶得搭理他,自己去客房睡了。
第二日一早,下人來報,席婉清求見老爺夫人。
李兆挑了挑眉,說:“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一家人在正廳見麵。
李兆拉著席婉清的手,讓她坐下,說:“夫君,這孩子我越看越喜歡,她和黎兒年齡相當,不如我收她做義女吧。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陳黎第一個不答應:“不行,我不讓婉清做我妹妹。”
李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陳凱峰:“這……這事等太後裁決。”
席婉清:“聽太後的。”
李兆微微一笑,就等著這句話呢。
前世李兆見席婉清之前,兩人已經去太後跟前通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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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她先。
李兆和皇後是親戚,她早就派人去宮裡傳信,讓皇後告訴太後,自己要收養席婉清。
等兩人見到太後,已經成了定局。
席婉清哭哭啼啼從宮裡跑出去,陳凱峰跟在她身後。
“婉清,婉清,你慢著點,彆摔著。”
“此生不能和你做夫妻,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席婉清抹淚。
陳凱峰心疼地不行,安慰她:“還有機會的,隻要我們的心意不變。”
“還有什麼機會,我都成你女兒了。”
想到早上李兆那副嘴臉,席婉清心裡就有氣。
不過是先我一步認識他而已。
她要先確定一件事。
席婉清撲到陳凱峰懷裡:“是不是你不愛我了?所以串通夫人用這招?”
“怎麼會呢?我陳凱峰發誓,這輩子隻愛席婉清一人。”
“那夫人呢?”
“她隻是我年少無知時的門當戶對,怎麼比得上你?”
兩人熱烈地擁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