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大廠的程序員，單身。她從工作開始每個月都會打一千塊資助貧困地區的適齡兒童。
她很喜歡一個小姑娘毛小娟，一直資助她，五年的時間裡從來沒間斷過。
這期間，原主去毛小娟家裡看過，條件確實不好，家裡還有兩個弟弟。原主每次去，都帶吃的，帶喝的，她告訴毛小娟的父母，毛小娟讀書的錢她也會出，一定要讓毛小娟讀書。
這家人答應好好的，實際都是演戲。毛小娟被家裡人恐嚇，對原主說那些錢她都收到了，也在好好讀書。
直到有次，原主發現自己給毛小娟買的羽絨服穿在她弟弟身上，原主才察覺了不對勁。
又向鄰居打聽，才知道毛小娟根本沒去讀書，原主打的錢都被她的父母給兩個弟弟用了。
原主很生氣，揚言以後不會再給一分錢。毛家父母以前靠著原主的接濟，日子過得很滋潤，現在突然沒錢了，懷恨在心。
用毛小娟生病為由，讓原主到村子裡來，跪在地上祈求原主不要斷了資助，原主不肯，他們便惱羞成怒，拿菜刀砍死了原主。
……
“就這個叫毛小娟的吧。”李兆指了指照片。
“好好好，我們這就簽協議。”
簽完協議後，李兆跟著村長到了毛家。
大夏天的，毛小娟和毛家父母在割麥子，小臉曬得通紅。
一家人知道是金主來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鐮刀，邀請她進屋。
李兆說：“一個月一千塊，打到村裡的對公賬戶，這錢隻能用在小娟身上。”
聽到自己的名字，毛小娟抬起了頭，隨即又低了下去。
那一瞬間她是開心的，但是她知道，家裡的東西不屬於自己，自己沒資格開口。
毛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一個小姑娘，怎麼管他們的家事呢？她隻負責給錢就行了，至於怎麼用，是他們的事情。
毛爹正要反駁，毛媽製止了她。
“謝謝您啊，好心人。謝謝您看得起我們家小娟，拿到這筆錢我們會好好對小娟的。”
毛小娟的臉上又燃起了希望。
等李兆走後，毛媽臉色一變：“去，燒水做飯去，大寶二寶都餓了。”
毛爹笑起來：“一千塊可不是個小數目啊。第一個月的錢，先給大寶換個書包，再給他置辦一身新衣服。”
老二哭起來：“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毛媽：“好好好，給你買糖，一千塊，花不完。”
毛小娟做完飯，還要洗碗洗衣服，聽著父母在說怎麼用那筆錢，一點沒提到自己。
很快，村長就通知領錢，當天就帶著兩個男孩去鎮上買買買。
臨走的時候去飯店吃了頓好的。路上還沒什麼異常，到了家裡就開始腸胃不舒服，躺在床上哎呦哎喲叫。
這還不算，買的衣服和書包都變成壞的了。
東西可是他們精挑細選的，買的時候連線頭都檢查過，怎麼會突然變成壞的了？
毛爹看向兩個調皮搗蛋的兒子：“是不是你們搞壞的？”
“不是。”
“不是我們。”
“除了你們還有誰？”毛爹越想越氣，拿了掃把就打。
毛媽勸架：“哎呦，彆把孩子打壞了。”
毛小娟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這一家子人雞飛狗跳的。
弱弱問了一句：“可以吃飯嗎？”
他們的肚子咕咕響，什麼都吃不下，吃了什麼，就吐什麼。
一家人隻能躺在床上，剩下的錢全部都拿去看醫生了，躺了好幾天才緩解。
就在這個時候，村長過來告訴他們，需要給李兆證明這錢是花在毛小娟身上的。
但是錢都花光了，毛小娟什麼都沒得到。
沒辦法，他們隻能用存款給毛小娟買了一身連衣裙。“便宜你了。”
毛小娟也覺得有些浪費錢，但她挺開心。
村長又說，人家給錢是為了讓毛小娟上學的，怎麼也要一張入學證明。
毛爹不樂意了：“這怎麼能行呢？那學雜費可貴，大寶二寶的錢都還沒著落，她一個丫頭片子，讀什麼書？”
村長看了他們一眼。
這確實很多人都是緊著家裡的男孩讀書，女孩讀書的少，那是家事。
但這兩口子是收了彆人錢的，就要照著彆人說的做。
“你們彆和我說，和人李兆說去，說你們不讓毛小娟讀書，讓她不要給錢了。”
村長一番話讓兩人啞口無言。
嘗到了甜頭，又怎麼肯放棄？
隻能把毛小娟送到了學校裡。其實在學校裡讀書根本用不了多少錢，他們主要是不想失去一個勞動力。
雖然毛小娟年齡不大，但是她乾活利索，可以為家裡分擔。再說了，書讀的多了，以後不願意留在村裡怎麼辦？他們還指望毛小娟長大之後，嫁出去收彩禮。
毛小娟聽到爸爸媽媽要送她去讀書，不敢相信。
她是很想上學的，但是沒有機會。
她很感激李兆的強硬。如果不是李兆堅持，自己不可能去讀書。就算知道爸爸媽媽在騙人，她也不能違抗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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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娟入學後，沒辦法安心上課。父母隻是想要一張入學證明，糊弄李兆。到手了之後，就經常來學校裡把毛小娟接走。說她身體不舒服，說家裡有急事。反正把她叫走後就讓她和以前一樣乾活。
到了第二個月，李兆的錢如約到賬。
這次毛爹毛媽多了一個心眼，沒有到鎮上去消費，而是去買了三頭豬。這次總不會出問題了吧？才怪，剛回到家，豬就咽氣了。
售出概不退換，這錢又打了水漂。
李兆那邊在催促證明，他們咬咬牙，又用自己的錢給毛小娟買了新的學習用品。
毛小娟在村裡的成績很好，考到了年級前十。
李兆聽說後，帶著禮物來看她。
毛媽毛爹見到大包小包的東西笑的合不攏嘴，打開一眼，傻眼了。
裡麵全是小女生用的東西，大寶二寶根本用不上，就算是吃的也行啊。
都是些什麼小裙子，紅鞋子，還有衛生巾。
毛爹滿臉不高興，抱怨道：“買這些東西乾什麼？直接給錢不就好了？浪費。”
“這有什麼浪費的，小娟都用得上，我直接給她買了，不行嗎？”
李兆還說自己花了好幾百，毛爹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把這筆錢的損失都算在了毛小娟的頭上。死丫頭根本配不上這麼好的東西。
李兆把毛小娟摟在懷裡，問她：“想去城裡讀書嗎？”
毛小娟的身體都繃緊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