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李兆,是一個公交車司機,她在這個崗位乾了二十多年,還被評過優秀員工。
某次,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來坐公交,步履蹣跚,下車的時候原主還特地提醒她慢一點。
老太太剛下了車,就撲通一聲倒在了路邊。
周圍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敢上去攙扶,畢竟現在這個社會,上去看一眼就可能少掉十萬塊錢。
原主本來也想啟動車子走的,但是想想老人家那個樣子,也不一定就是訛人。
見死不救實在是不忍心。
保險起見,拿出手機,遠遠拍了一張老人倒在地上的照片,才走過去,把老人扶起來,送到醫院。
老人的傷並不嚴重,因為年紀大了,需要住院觀察,原主墊付了兩千塊的押金。
之後老人的兒子過來,原主本來想接著回去上班,兒子卻不讓她走,說他媽還沒醒過來,不知道情況,原主就這樣被記了曠工一天。
老太太醒來後,對醫生說,自己是被人推倒的,原主走進來後,她抓著原主不放,說原主是壞人,要原主賠償。
老奶的兒子也攔著原主不讓走。
原主無奈,拿出手機給他們看照片,自己是做好人好事。
兩人都不聽,照片不能證明原主沒推,她也可能是推倒之後,為了撇清關係,走遠了才拍的。
原主心裡委屈,更要命的是,兩人要原主賠償十萬塊,醫藥費加精神損失。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原主在公交車上貼出了說明,請求那天在車上的人出來為自己作證。
這件事上了新聞,很快就有一位女士找到了記者,說那天她親眼看到,司機是去扶人的。
一時之間輿論反轉,原主不用賠錢了,可以安心上班了。
老奶的兒子找了原主的單位,說原主做人不地道,現在親朋好友看了她的說明,都說他和他媽故意摔倒訛人,自己很沒麵子,要原主賠錢。
原主這就不明白了,自己隻是為了做好事,怎麼動不動就要賠錢啊。
“我沒說過是你們訛人,我不會給錢的。”
老太進來指著鼻子罵,說她不管什麼視頻和人證,反正就是原主推的她,要是原主不賠錢,她就每天來鬨。
老奶這年紀,連保安都不敢上前來趕人,就怕她躺在公司了。
原主說了一句你們就是訛人,兒子氣性上來,抓著原主的頭就往大理石的台麵上撞,原主當場死亡。
……
張老太顫顫悠悠走在路上,彆看她現在已經七十八歲了,身體可硬朗著,腦袋也清醒。
她覺得自己是個有福之人,才能這麼長壽。可兒子張誌勇就不一樣了。一把年紀一事無成,連個老婆都討不到,要是自己走了,兒子可怎麼辦喲。
她想多給兒子留些錢,可這年紀也不可能再出去打工。
最好的辦法就是訛錢,就算是鬨到警察局,那警察也不敢收她啊。
年輕人工作忙,都會想著息事寧人,要她們賠個五萬八萬的不是問題。
多乾幾次,兒子的養老金就有了。
想到這裡,張老太心裡美滋滋的。張誌勇聽到張老太這麼說,自己躺著就能得錢,沒道理阻止。
選了個風和日麗的天氣出門,看著周圍,走著的學生們,這可是個好機會。
張老太看中了一個台階,正要倒下去,感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拖住了,動彈不得。又多試了幾次,腿不能彎曲,自己的骨頭已經硬化到這種程度了嗎?
李兆路過,張老太想,這雖然不是個學生,看麵相心眼應該不錯,就你了。
“年輕人,我腿有些疼,你能扶我一下嗎?”
李兆:“阿姨,你這站的姿勢,和軍姿都差不多了。”
“不是啊,我是頭有點暈,不是腿疼,哎呦,哎呦,太暈了,走不了了。年輕人,你就好心扶我一下吧。”
李兆走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臂,張老太反握住她的手,看準一邊的花壇就要撞上去。這鐵定見血,能拿不少賠償。
可怎麼嘗試都不能如願,反而是被李兆帶著越走越遠。李兆才不會讓她今天在這條街禍害彆人。
“老人家,你家住在哪裡啊,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不用了。”
張老太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些緊張,這年輕人心地好,本來是可以成為她的目標的,但她看著太無所謂了,自己才像是她的獵物。
“那怎麼行呢,我今天出門就是為了做好人好事的,我一定把你送回家,不然我不鬆手了。你說好不好啊?”李兆微笑著看她,停下來等她說家的地址。
張老太被迫帶著李兆回了家,打開門,張誌勇驚住了。
“媽,你怎麼了?”
張老太給他使眼色:“沒事,在路上有些不舒服,是她送我回來的。”
張誌勇有些失望,他以為錢已經到手了呢,看這樣子,媽自己走回來的,人家憑什麼賠錢?
“噢,謝謝你啊,那就不留你吃飯了,再見。”
關上門後,張誌勇不悅:“怎麼回事,沒訛到,你也不能把人帶到家裡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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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願意的,我是……”張老太話說一半,身上傳出了劇烈的疼痛。
她抓著兒子的肩膀:“媽好痛,好痛。”
張誌勇:“人已經走了,彆裝了。”
肚子裡的器官像是攪在了一起,痛感直達天靈感,隨後是腳一軟,癱軟在地,骨頭在哢噠哢噠響,疼的她直冒冷汗。
“哎呦,兒子,我要死了,快送我去醫院啊,啊啊啊啊”
120到的時候,張老太被疼痛折磨的咬緊了牙,口腔裡咬的全是傷口,一股血腥味。這也不能緩解,她還不停掐張誌勇,抱著他打。
一把年紀了力氣倒是大,張誌勇被自己媽打的沒脾氣了,還跑不掉,見到醫生是見到了救星,差點哭了。
醫院給張老太打了止疼針都沒有用,在病床上痛的打滾,檢查又沒什麼問題。
兒子看著她覺得晦氣,你自己疼就能打親兒子了?他是不想浪費錢的,但來都來了,隻能先去交了定金。
老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從自己的口袋裡掏錢了。
張老太聽說交了兩千,也肉疼。
“你直接說不認識我就好了,我不交錢,她們還能把我趕出去?”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當時抱著我不放手,傻子都知道我身份了。”
張老太一邊疼著,一邊安慰兒子。這可如何是好啊,疼的她受不了,兒子還花錢。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忽然間,她想起了下午那個年輕人。
她好好的,乾嘛要送自己回家呢,肯定有貓膩。
她把兒子叫到床邊,讓他去報警,把那個年輕人找出來,讓她賠錢。
張誌勇一想,隻要她老母一口咬定這傷是那人弄的,對方沒有證據反駁,就會拿錢保平安了。
說乾就乾。
警察聽完之後問他有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