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李兆出生於書香門第,從小飽讀詩書,是個有名的才女。
成年後,她為了出門求學,女扮男裝,在路上結識了書生柳及第,兩人誌趣相投,很快就成為了朋友。
柳及第家境貧寒,勢要考上功名,但他資質平平,在學院中成績都不出彩,更何況要和天下的學子競爭。
他給原主講述了自己的抱負,原主很感動,又出錢又出力幫助他。兩人在相處中相愛了,柳及第對原主發誓,日後考上狀元,一定娶原主為妻。
柳及第拿著原主給的錢進京趕考,他的天賦實在有限,原主沒日沒夜給他當老師,他最後也隻考了個二甲第五。
但好歹是中了,可以當官,原主回家之後收到柳及第的報喜信件後很高興,想著他有了官身,父母就會同意兩人的婚事。
不久後,半夜突然出現了一夥強盜,把李家上下幾十口滅了門。
原主在死後才知道,柳及第和自己在路上的偶遇,就是一場算計,他早就打聽好了原主是女扮男裝的大小姐,所以才來接近的。
每次的相處他都以“大家都是男人”為前提,一步一步讓原主掉入他的陷阱,讓原主以為對她的感情是愛情,獲得原主不求回報的幫助。
如果沒有原主的資助,他都沒有路費上京趕考。
而柳及第在京城中,意外結識了丞相之女,他費儘心機和丞相之女生米煮成熟飯,為了成為丞相的女婿,他必須要把一切可能存在的障礙都清除掉。
和原主的這段情,以及自己以前的窮苦生活,他都要抹去。
……
“這位公子,我看你也是一個人,不如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就湊過來。”
柳及第愣住。不是說李家小姐性格和順嗎,怎麼像個炮仗一樣。
“這位公子,我是好心想要幫你,你怎麼不識好人心?”
柳及第家境貧寒,為了存錢讀書,家中父母活活給熬死了,他自己不能掙錢,這些年來都是吃老本,再考不中,就要活不下去了。
李兆的模樣是個有錢人家的翩翩公子,而柳及第衣服破爛,麵黃肌瘦,包裡沒幾文錢。原主前世一開始是看他可憐,才和他結伴的。沒想到柳及第這麼有演技。
李兆道:“不必,我有人保護。倒是你,彆想著打劫我的錢。”
說著,周圍就躥出來幾個傀儡護衛,說道:“誓死保護少爺。”
柳及第鬨了好大一個沒臉,惡狠狠地想,等我把你弄到手,再來收拾你。
柳及第對讓李兆愛上自己有信心也是因為信息差,進了書院之後,隻有他知道李兆是女兒身,可以借故和李兆拉近關係。現在他要忍耐。
柳及第擠出笑容:“那我就放心了,看公子的模樣,也是去金榜書院的嗎?”
“你也是?”
柳及第:“以後就是同窗了,不如交個朋友?”
“沒必要,我先走了。”
李兆騎馬,兩天後就到了書院安頓,柳及第靠走的,半個月之後才到,腳上穿的鞋都磨破了。
見到李兆之後他還想打招呼,李兆直接裝作不認識他。
金榜書院是天下排名前三的書院,多少有名的才子都在這裡讀過書。
李兆是女兒身,詩書文采全書院第一,老師和同窗都服氣,這短短時間裡,她就成為了書院裡的名人。
柳及第看著被大家圍著的李兆,一來,想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錯,李兆就是他的貴人。二來又可惜,沒有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給她留下好印象,自己要是來這裡的第一天就是李兆的朋友,那後麵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他不死心,努力往前擠,被路過的人撞開了。“你是誰啊?”
“我是這一期的學生。”
柳及第現在的樣子像是乞丐,大家都不相信,他把名帖拿出來才確定。
李兆說:“大家不要以貌取人,這位公子雖然穿的破爛了點,萬一是個有才華的人。”
眾人一聽,有道理啊,等柳及第放好行李,洗了臉,出來就要考考他。
柳及第吟了幾首自己很滿意的詩,眾人聽完:就這?書院現在招學生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頓時對他失去了興趣。
沒了李兆的幫助,柳及第每次考試都倒數第一,被夫子責罰。後來夫子都懶得再管他,也委婉提醒他,這個考取功名,也是需要天賦的,柳及第這種硬考的,隻會害了自己。
柳及第才不聽,他不能接受平凡的自己,就算自己不行,他也要踩著彆人往上爬,最好的人選就是李兆。
他厚著臉皮讓李兆私下教他,李兆每次都拒絕。
“你是覺得我比夫子更厲害嗎?夫子都教不了,我能?”
“柳及第,你彆怪我說話難聽,你還是回家接著種地吧。”
他每次找李兆都要被一頓侮辱,還是不厭其煩,不得不說,有這毅力,難怪上一世原主會上當。
見這個方法不管用,柳及第又想出了一條毒計。
他可是看了很多話本小說的,這些女扮男裝混跡在男人堆裡麵的女人,隻要意外被人看出來自己是女人,她就會春心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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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及第觀察了幾天,掌握了李兆平時洗澡的時間。
假裝找李兆吟詩作對,直接推門進去,撞破她的女兒身,這樣,不僅掌握了她的把柄,還能讓她隻能嫁給自己,一石二鳥。
柳及第以為自己的計策天衣無縫,美滋滋大力推開了門,竟然沒看到李兆。
想李兆肯定是聽見了聲音,沒穿衣服躲了起來。他便房間裡麵各種找,今天他一定要把李兆的偽裝麵具給撕下來。房間裡的角落都找了個遍,還是沒有人。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還是一群人。
夫子推開了門:“柳及第,你在乾什麼?”
柳及第一看,李兆好好站在夫子身後的,這怎麼可能呢?他明明在外麵看到李兆洗澡的影子,她什麼時候出去的?
“我問你話呢,啞巴了?”
柳及第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支支吾吾。
夫子看他樣子就知道他心虛:“好啊,李兆說你偷他錢,我還不相信。平時我罵你兩句沒天賦,你也不能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啊,這是讀書人能乾出來的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柳及第跪在地上大呼冤枉:“我沒有偷錢,我隻是來找李兆的,夫子,我是冤枉的。”
李兆住的這個房間很大,如果真是找人,他大可在外麵敲門,就知道李兆在不在了。就算兩人關係好,他直接推門進去,也是在外麵等著。
大家進了房間查看,柳及第甚至翻了李兆床上的被褥,這明顯就是在找錢。柳及第根本辯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