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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進入太虛秘境(1 / 2)

當母親的虛影化作漫天金色光點,落在周世安發間、肩頭時,還帶著最後一絲溫潤的暖意——那觸感像極了小時候母親用指尖輕拂他額頭的溫度,讓他眼眶發燙,指尖下意識懸在半空,仿佛還能觸到母親衣袖的柔滑。可沒等這股暖意散去,胸口的太虛玉佩突然劇烈震顫,嗡鳴聲從玉麵傳到掌心,像有隻小獸在玉裡焦躁地撞動。

“小心!”掌教真人的驚呼聲率先響起。周世安猛地回神,隻見方才被金光擊碎的血魔黑霧,竟在密室角落的陰影裡重新凝聚——黑色霧氣不再是鬆散的一團,而是像熬稠的墨汁般翻湧,表麵還纏著暗紅色的血絲,每一縷霧氣飄動時,都帶著腐肉般的腥氣,刮過石桌時,桌上的青銅羅盤“滋啦”一聲,盤麵瞬間被腐蝕出細密的坑洞。

掌教真人反應極快,他左手按住胸口的傷處(方才被魔氣震出的血痕還在滲血,染紅了紫色道袍前襟的太極繡紋),右手猛地扯下腰間的青色玉石玉帶。玉帶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鏘”的一聲脆響,一柄通體銀白的長劍驟然出鞘——劍身長三尺七寸,劍脊上刻滿淡金色的純陽符文,符文在光線下流轉,像活著的溪流,這正是他修煉五十年的本命法寶“純陽劍”。

“孽障!”掌教真人低喝一聲,手腕翻轉,純陽劍帶著淩厲的劍氣直刺黑霧。劍氣掠過空氣時,連密室裡濃鬱的檀香都被劈成兩半,劍身上的符文亮起,散出淡淡的白光——這本是克製魔氣的最強手段,可就在劍尖即將觸到黑霧的瞬間,一隻比之前龐大三倍的魔手突然從霧中探了出來!

那魔手漆黑如墨,皮膚粗糙得像老樹皮,指縫裡還夾著未散的血汙,指甲是錐形的,泛著冷光。它隻是隨意一握,便精準地扣住了純陽劍的劍身。“哢嚓——”一聲刺耳的碎裂聲,純陽劍從劍脊處裂開一道縫隙,縫隙裡的符文瞬間熄滅,緊接著,整柄劍像被捏碎的冰碴般散成銀白色碎片。碎片飛濺到牆角時,又被追來的黑霧纏上,不過眨眼工夫,就化作一堆黑色的粉末,連一絲靈氣都沒剩下。

“咳……咳……”掌教真人被魔氣的反震力掀得後退兩步,後背重重撞在藏經閣的木架上,架上的幾本古卷“嘩啦”掉落,書頁上的墨字被魔氣熏得發黑。他捂住胸口,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溢出,滴在腳下的青石板上,暈開一小片暗紅,可他的眼神依舊銳利,死死盯著周世安:“世安!快引動玉佩裡的太虛仙氣!隻有太虛聖女所留下的力量,能徹底打散這血魔殘魂!”

周世安攥緊胸口的玉佩,指腹摩挲著玉麵上剛亮起的太虛宗徽——方才母親渡入他體內的那道仙氣,此刻正順著經脈緩緩流動,像一條溫暖的小溪。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將心神沉入丹田,試著將仙氣往玉佩裡引。下一秒,玉佩突然爆發出刺眼的九彩霞光——第一層是淡紅,像晨霧中的朝陽;第二層是橙黃,似熟透的杏子;接著是明黃、翠綠、青碧、湛藍、靛紫,最後是頂層的金與白,九種顏色層層疊疊,交織成一張半透明的光網,從他胸口向外舒展。

光網剛一展開,就將肆虐的黑霧逼退半尺。霧氣觸到霞光時,發出“滋滋”的聲響,像熱油潑在冰上,每一縷黑霧消散前,都會扭曲成痛苦的人臉形狀,尖嘯著消失。周世安睜開眼,眼中映著九彩霞光,他想起母親虛影消散前的眼神,雙手下意識結出一道從未見過卻無比熟悉的印訣——那是玉佩裡自動浮現的“太虛劍訣”起手式。

“太虛劍訣——起!”他低喝一聲,聲音裡還帶著少年的清亮,卻多了幾分堅定。九彩霞光驟然分化,化作九道丈許長的劍氣衝天而起:第一道劍氣泛著紅光,劍身上纏著“角宿”的星辰符文;第二道橙光劍氣,對應“亢宿”;直到第九道白光劍氣,刻著“軫宿”的符文——九道劍氣正好對應上古二十八星宿中的南方七宿與北鬥二星,每道劍氣飛行時,都拖著長長的光尾,像九顆墜落的流星,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齊齊刺向血魔分身。

“啊——!”血魔分身發出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尖銳得像指甲刮過鐵器,震得密室的木架都在發抖。它剛凝聚的魔手瞬間被劍氣洞穿,黑色的魔氣從傷口處噴湧而出,卻又被劍氣上的星辰之力灼燒,化作一縷縷黑煙。沒等它重新凝聚身形,九道劍氣突然在空中盤旋,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光網,光網的每個節點都亮著星辰符文,“轟隆”一聲,狠狠向血魔分身絞下!

血魔分身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瞬間被光網拆成漫天黑霧。這一次,黑霧沒有再重組,而是在霞光的灼燒下,漸漸消散在空氣裡,隻餘下幾聲不甘的嘶吼,像被風吹散的枯葉。

周世安剛要鬆口氣,胸口的玉佩突然震顫得更厲害,嗡鳴聲震得他耳膜發疼,連氣血都跟著翻湧。他抬頭一看,虛空中竟緩緩撕開一道不規則的裂縫——裂縫寬約丈許,邊緣泛著淡淡的白霧,霧裡隱約能看到成片的花海,還傳來柔和的靈氣波動,與玉佩的氣息隱隱呼應,像在召喚他。

“快進去!”掌教真人踉蹌著上前,左手依舊按住胸口的傷處,右手緊緊抓住周世安的胳膊。他的掌心滾燙,帶著血的溫度,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這是太虛宗的秘境!當年聖女預料到太虛宗會有劫難,特意用最後的仙氣開辟的,既能躲避天道法則對虛無體的追殺,裡麵還有太虛宗的傳承——隻有你,能繼承聖女的遺誌!”

周世安被推得一個踉蹌,踏入裂縫的瞬間,他回頭看了一眼:掌教真人正用身體擋住裂縫的入口,他背後的木架上,黑色的魔紋正順著木縫緩緩蔓延——顯然,幽冥教的人已經追到了藏經閣外。沒等周世安說一句“長老保重”,裂縫便像被縫合般緩緩閉合,將現實世界的危機、掌教的身影,還有那縷未散的檀香,一同隔絕裡麵。

周世安重重摔在一片柔軟的花海中,身體陷入花瓣堆裡時,還帶著淡淡的彈性——花瓣比他見過的任何花朵都要柔軟,像上好的絲綢,還帶著清晨露水的微涼。鼻尖瞬間縈繞著清甜的香氣,不是凡間花朵的濃鬱,而是帶著靈氣的淡雅,像是將晨露、月光與星光揉碎在了花瓣裡,吸一口,連經脈裡的靈氣都變得順暢了些。

他撐起身子,抬手拂去發間的花瓣——那是一朵白色的瓊花,花瓣呈橢圓形,邊緣帶著細微的鋸齒,花蕊是淡黃色的,像小小的星星。再往四周看,這片花海無邊無際,除了瓊花,還有淡紫色的素心蘭、粉色的海棠、黃色的迎春,每一種花都開得正好,花瓣上都沾著晶瑩的露珠,露珠在頭頂不知來源的柔和光源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暈。微風拂過,花瓣隨風起舞,落在他的衣襟上、手背上,帶著微涼的觸感,像母親當年的輕撫。

抬頭望去,數百座白玉台懸浮在半空中,距離地麵約有十丈高。每座白玉台都是用通透的羊脂玉砌成,台麵光滑如鏡,能映出天上的星辰(雖然秘境裡沒有天空,卻能看到無數光點,像夜空中的星星)。白玉台的邊緣刻著細密的金色符文,符文裡縈繞著微弱的靈光,像是沉睡的螢火蟲,每道符文閃爍時,都帶著淡淡的暖意。

更讓周世安心頭一震的是,每座白玉台上都盤坐著一具骸骨——骸骨的姿勢各不相同,有的雙手結印,像是在修煉;有的右手握劍,左手按在丹田,像是在抵擋敵人;還有的雙臂張開,像是在保護什麼。他們都穿著殘破的白色道袍,道袍的料子是上好的絲綢,雖然已經褪色、破損,卻仍能看出當年的精致——領口和袖口都繡著淡金色的太虛宗徽,隻是大部分徽記都已模糊,隻有少數幾具骸骨的道袍上,還能辨認出圓形徽記裡的星辰圖案。

周世安的目光落在最近的一座白玉台上:那具骸骨的右手握著一柄斷裂的飛劍,劍身是銀白色的,劍脊上刻著淡淡的雲紋,雖然鏽跡斑斑,卻仍有一絲靈氣在劍脊處流轉,像是還在守護主人。骸骨的左手邊,放著一麵殘破的玉鏡,鏡麵蒙著一層薄灰,卻偶爾閃過一絲光亮,隱約能映出當年戰鬥的殘影——一群穿著黑色長袍的人,正圍著一位穿白色道袍的女子。

“歡迎來到太虛宗藏經閣。”一道空靈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帶著幾分孩童般的清脆,卻又透著古老的氣息,像是用玉石敲擊出來的。

周世安猛地抬頭,看見一隻三寸高的玉鶴正懸浮在半空——玉鶴通體是上好的羊脂玉,質地通透,能看到裡麵淡淡的血絲紋路(那是玉石天然形成的,卻讓玉鶴多了幾分靈氣)。它的翅膀上雕刻著細密的雲紋,每一片羽毛都栩栩如生,邊緣打磨得光滑圓潤;眼睛是用兩顆極小的紅色寶石鑲嵌的,像兩顆小小的胭脂珠,透著靈動的光。玉鶴撲棱著翅膀朝他飛來,飛行時,翅膀扇動會落下細碎的金色光點,光點落在花瓣上,會讓花瓣的光暈更亮一分。

“我是這裡的器靈,你可以叫我小白。”玉鶴落在周世安的肩頭,小腦袋輕輕蹭了蹭他的衣領,動作親昵得像家養的小鳥。突然,它的紅寶石眼睛猛地睜大,翅膀僵住了,連金色光點都不落了,聲音裡滿是激動:“咦?你胸口的是……太虛玉佩!這是聖女大人的貼身玉佩啊!我不會認錯的——玉佩背麵的雲紋,是聖女大人親手刻的,當年她還說,這是要傳給她孩子的信物!”

小白撲棱著翅膀,飛到周世安胸口前,用小腦袋輕輕撞了撞玉佩。玉佩立刻發出淡淡的白色光暈,與小白身上的金光交織在一起,像是久彆重逢的老友。小白的聲音更顯激動,甚至帶著一絲哽咽,翅膀都在微微發抖:“聖女大人離開前,把我留在這藏經閣,說要等她的孩子來。我等了一百年,終於等到了……你、你是聖女大人的兒子,對不對?”

周世安攥緊了玉佩,指腹摩挲著玉背麵那幾道淺淡的雲紋——他以前總以為那是玉的天然紋路,現在才知道,是母親親手刻的。一股暖流從玉佩傳到掌心,順著經脈蔓延到心臟,讓他眼眶又熱了。他點了點頭,聲音有些發啞:“我叫周世安。我娘……她當年真的是太虛宗的聖女嗎?她最後……是在神魔戰場犧牲的?”

“對!”小白繞著周世安飛了兩圈,翅膀上的金色光點灑落在他的發間和衣襟上,“聖女大人是太虛宗千年來最有天賦的弟子,三十歲就修煉到了化神境,還領悟了太虛宗的禁忌功法‘九轉玄天訣’。當年幽冥教要打開魔神的封印,聖女大人帶領我們抵抗,最後卻在萬年前的神魔戰場……唉,不說這些難過的了。”小白落在周世安的頭頂,用翅膀輕輕拍了拍他的頭發,“我帶你去主殿,那裡有聖女大人留下的太虛令,還有她給你的信,說是要親手交給你。”

純陽觀外·幽冥教營地

與此同時,純陽觀百裡之外的一座荒蕪山穀中,幽冥教的營地正被血色霧氣籠罩。山穀裡沒有草木,隻有黑色的岩石,岩石上刻滿了扭曲的魔紋,魔紋裡流淌著暗紅色的液體,像凝固的血。黑色的帳篷連綿成片,足有數百頂,每頂帳篷的布料都是用修士的血染成的,表麵泛著詭異的紅光;帳篷頂上掛著骷髏頭燈籠,燈籠裡燃燒著綠色的鬼火,鬼火跳動時,會在帳篷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鬼怪在跳舞。

最大的一座血色帳篷位於山穀中央,帳篷門口站著兩名身穿黑色甲胄的魔兵——甲胄上布滿尖刺,臉上戴著骷髏麵具,手裡握著柄黑色的長刀,刀身上還滴著未乾的血。帳篷裡,幽冥教主正站在一座巨大的血池邊。

血池直徑約有十丈,深不見底,池裡的血水粘稠得像糖漿,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每冒一次泡,就會有一縷黑色的霧氣升起。池麵上漂浮著數百個黑色的骷髏頭,每個骷髏頭的眼眶裡都燃燒著綠色的鬼火,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無聲地嘶吼。血池周圍的地麵上,刻著一圈暗紅色的陣紋,陣紋裡插著九根黑色的骨杖,骨杖上纏著乾枯的發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氣——這是幽冥教用數百名修士的精血和骸骨煉製的“血魂池”,專門用來追蹤擁有特殊體質的人。

幽冥教主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袍角繡著暗紅色的骷髏紋,每走一步,長袍掃過地麵時,都會讓地麵的魔紋亮一分。他的身高約有八尺,身形消瘦,卻透著壓迫感;臉上戴著一張青銅麵具,麵具上刻滿了扭曲的魔紋,魔紋的縫隙裡滲著黑色的液體,麵具的額頭上鑲嵌著一顆黑色的寶石,寶石裡閃爍著紅光;他的雙手藏在寬大的袍袖裡,指甲很長,泛著青黑色的光。

“找到了嗎?”幽冥教主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木頭,每一個字都帶著寒意,落在空氣裡,讓帳篷裡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旁邊站著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教徒,他低著頭,雙手抱胸,語氣恭敬又帶著諂媚:“回教主,血魂池已經有反應了。隻是太虛秘境被聖女的仙氣封印,尋常手段找不到入口,需要用‘化神魔丹’才能定位。”

幽冥教主抬手取下腰間的黑色葫蘆——葫蘆是用魔骨製成的,表麵刻著密密麻麻的魔紋,葫蘆口塞著一塊黑色的布,布上也繡著骷髏頭。他拔掉布塞,將葫蘆口朝下,輕輕晃了晃,九顆通體漆黑的魔丹從葫蘆裡滾了出來,落在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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