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利也知道對方是開玩笑的，就微笑著說道：“要不道友你去試試？”
最終二人對視了一眼，先後苦笑出聲。
笑聲過後，加百利繼續說道：
“其實當初我真沒跟你徒弟說多少實話，西方的那些削弱神權的活動其實都隻是減少世間的人們對神的信仰，抑製諸神的力量而已。”
“真正的關鍵其實還是東方的龍脈，我們在西方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我們之所以能成功，很大原因是因為在那時其實沒有神知道他們之所以能成神，是因為這世間存在有能讓他們成神的物質。”
說到這，加百利停下來看向了老天師。
老天師全程都在認真的聽著，很自然的就接過了話。
“那物質需要龍脈梳理，所以隻要封印了龍脈，世間就不會在有此物質，而且仙人體內的這些物質也是會消耗的，對吧？”
加百利點了點頭，隨後起身來到窗邊，看著東方的紫氣，又看向長白山方向。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此方世界已經不再排斥我了，不日天門就會徹底大開，而位置就在那！”
老天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是長白山方向。
長歎一口氣之後，老天師再次開口問道：“你覺得我們和那些神必有一戰嗎？”
加百利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轉身看向老天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覺得神為什麼留戀人間呢？”
還不等老天師說話，她就自問自答地說道：
“因為有香火信仰。”
“但你看看今天的這個世界，就算他們回來了，還有這些他們追求的東西嗎？”
看著長白山方向，老天師的拳頭捏的咯吱響，身上恐怖的氣勢陡然間爆發，身旁的加百利忌憚的看著這個老道士。
等老天師冷靜下來時，周圍的桌椅板凳全被他恐怖的氣勢捏成了粉碎。
“所有他們會殺光或者殺死大部分不信仰他們的人，然後重新培養信徒。”
“但這種修行方式好像大多都是你們那邊的修士吧？”
對於老天師所言，加百利並沒有反駁。
“確實西方比較多，或許是修煉體係的不同，東方修士確實很少見利用信仰成神的，你們好像更熱衷於打磨自身。”
“到了這個境界，性子難免會變得涼薄，你們在怎麼打磨自身也避免不了。”
“或許你們看不上信仰，也很少會有人主動幫助普通人的。”
老天師輕歎了一口氣，在修行的過程中人性的流逝是不可避免的，越是強大的修士，他的人性就越是流失的快。
特彆是那些喜歡閉關苦修的強大修士，常年見不到幾個人，漸漸的就將自己從這個群體中剝離出去了。
“是呀，沒法避免。”
即便說了這麼多，加百利都沒有從這個老道士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恐懼，相反的，雖然他一直在歎氣，但卻從始至終眉頭都沒皺一下。
“你好像不是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