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太子嗎?他怎麼來了,還有陛下的貼身內侍王祈年。”唐勝宗心中好奇,這時候朱標等人已然快到麵前了。他一看沒有時間去告訴其他人,立即高喊:“臣唐勝宗,拜見太子殿下。”
眾人突然聽到唐勝宗這麼一嗓子,都齊齊轉過身來,發現太子正好奇地看著他們。
“拜見太子殿下。”幾名侯爺七嘴八舌地喊道。
“各位免禮。延安侯,你們在這門口作甚?怎麼不進去啊?”
“啊?”唐勝宗突然被問,一時語塞。
陸仲亨趕忙開口解圍,說:“回殿下,臣等聯袂拜訪魏國公,可徐府的人說國公病了,不見外客。我們放心不下,故此在門口徘徊。”他當然知道徐達稱病是個借口,不過此時正好拿來當作擋箭牌。
朱標心中竊笑,看似吃驚地說:“哦?太傅病了?那孤要去探望一下。”朱標雖然嘴上這麼說,可仍然示意秦順去叫門,按照來時路上商量好的,讓徐家在門外接旨。
“殿下,這魏國公病了,還讓其門外接旨,是不是不太妥當?”王祈年湊過來小聲地問。
“無妨。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朱標示意王祈年彆擔心。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工夫,府門大開,魏國公徐達帶著管家來到門口,看見朱標也在,好不吃驚。本來家丁不認識太子,秦順叫門時候也沒提,他入府稟告時隻說宮裡來人了。可在來門口的路上,他突然想起陸仲亨等人的話,連忙追上徐達,補充說明。徐達沒想到太子會親自來,這下更拿不準了,他想著為今之計,隻有隨機應變。
王祈年見魏國公出來了,氣色看上去完全不像生病的樣子,便上前一步,高喊:“聖上口諭。”門口眾人聞言皆跪,包括來搞事情的陸仲亨等人。
“宣魏國公徐達入宮覲見。”
“臣徐達,領旨。”王祈年趕忙上前,作勢扶起徐達。徐達起身,又朝一旁的朱標行禮。
“徐叔叔,聽說您病了?”
“啊?無甚大礙。不知道什麼病症,來得快,去得也快。”
“要不孤宣個太醫來給您瞧瞧,萬不可大意啊。”朱標關心道。
“勞殿下惦記,臣確實無礙。”徐達連忙擺手。
“既如此,孤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徐叔叔見諒。”
“殿下,請講。”
“能否讓孤到府中喝口茶?從宮裡出來得太急忘記喝水了,口有點兒渴。”朱標小聲地說。
徐達聞言,大喜過望。這真是正愁沒有招,天上掉下個粘豆包,太子殿下送上門來了。
“太子殿下請。”徐達側身,示意朱標先行。
朱標轉頭對陸仲亨說:“吉安侯,既是來探望的,那也一起吧。”
陸仲亨回答:“如今魏國公身體無恙,我等也就放心了,不便再去叨擾。”
“那好吧。”朱標也不強求,本來就是試探一下,當先邁步走進府門,徐達緊隨其後。
“陸老弟,咱們怎麼辦?”唐勝宗小聲地問。
陸仲亨回答:“這事兒透著奇怪。按理說陛下宣徐天德進宮,派王祈年來也就是了,怎麼太子也來了,而且還要求入府,看來不是小事兒。咱們再待下去也沒有意義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去找馮大哥說一說。”言罷,陸仲亨率先離開,唐勝宗以及其他幾位也跟著走了。
朱標端起茶杯一飲而儘,他確實也渴了,然後對徐達說:“此番北征,太傅辛苦了。”
坐在對麵的徐達,起身行禮:“臣不敢。此次出兵,無功而返,臣難辭其咎。”
朱標趕忙把他摁回椅子上,說:“太傅言重了。所謂百足之蟲,雖死不僵。北元殘餘實力尚在,王保保當世奇才,不可小覷。雖有敗績,但主動權仍在我大明朝廷手中,日後有的是機會,屆時還要勞動太傅。”
“臣必鞠躬儘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