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柔自嘲的笑了笑，“我們不僅老了，而且……還很卑鄙。”
……
表演結束的刹那，全場陷入了短暫的真空般的寂靜。
觀眾席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前排那個全程錄像的樂評人張著嘴，手機滑落到了膝蓋上，拿著熒光棒的宋依憐忘記了尖叫，甚至連熒光棒從手裡掉下來都沒有察覺。
然後——
“轟！”
如同野火終於竄上雲霄一樣，爆裂的聲浪從觀眾席最底層炸開，高二三班的眾人瘋狂的拍著手，眼裡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林楓從舞台側邊走到了中間。
他張了張嘴，卻一時失語，從業二十年，他很少見過這樣炸裂的現場。
“這……”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各位觀眾，我想，此刻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音樂已經替我們所有人說出的心裡話。”
“讓我們記住這一個夜晚，記住這一首《野火》。”
“好，接下來，請各位評委打分。”
第一位是夏薇。
她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張婉、劉翰飛兩人，“你們這次的表現真讓我驚歎。”
“尤其是張婉，你的頭聲共鳴位置完美，特彆是副歌升key時的無縫切換，這種控製力在專業的歌手中都很少見，但是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
“劉翰飛，你的胸腔共鳴聲太有厚度了，但是要稍微注意爆破音的氣流控製。”
她舉起手中的牌子。
9分。
接下來是徐毅。
“你們在聲音方麵的優點和缺點夏老師都已經說過了，所以我這邊不再贅述，我說一下你們在編曲層次上的優點，你們的編曲太有想法了，主歌的留白處理的非常好，很有張力……”
徐毅的評價也很高。
可是他看了一眼夏薇給出的分數。
隻能在自己的板子上寫出了8.6分。
對於這個評分，張婉和劉翰飛毫不意外。
底下的觀眾卻發出了非常不解的噓聲。
“怎麼才8.6分？前麵的譚鬱冗他可是給了9.3分的高分，到了張婉和劉翰飛這裡，他居然才給8.6分？”
“他們打分就這樣，看心情的……”
“但是這也太看心情了吧？本來張婉和劉翰飛能拿冠軍的，這樣的話他們就拿不到冠軍了！”
“這節目，內幕越來越嚴重了。”
雖然觀眾的聲音根本傳不但徐毅的耳朵裡，不過，徐毅聽著下麵的噓聲，臉色也有些尷尬。
他笑了笑，自圓其說，“嗯，我知道大家對於我給出來的這個分數有些異議，張婉和劉翰飛現在還年輕，如果獲得太高的成就，容易飄，我給出這個分數，也是為了激勵他們，讓他們在接下來的道路上有更多的進步。”
給低分，是為了激勵進步？
聽聽，這理由，合適嗎？
現在早已經不是十年前，看這樣選秀節目的也大多數是年輕人，徐毅拿出這樣的理由，已經可想而知到時候會被罵的有多慘。
不過，很顯然他並不是很在乎。
掙錢，不寒顫。
畢竟他拿的出場費可不低。
“徐教授，到您了。”
徐毅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立刻看向了徐明遠，決定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他。
徐明遠咳嗽了一聲，眼神有些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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