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需要特彆注意的，就是去的時候把你自己那點自尊心收拾乾淨，去了之後多看、多聽、少說話，手腳也稍微勤快一點，給人倒茶會吧？”
勤快有天賦的小輩沒有人會不喜歡的。
如果張子洋有點眼力勁，那麼今天給他的資源，足夠讓他站上更大的舞台。
“知道了知道了，倒茶怎麼不會？”
張子洋點頭，隨後，興致勃勃的問道，“老班，你覺得林叔叔和張阿姨命題互破的切磋，誰更厲害啊？”
“書法這東西，到了一定的境界，比的就不是技巧了。”
“啥玩意？啥意思？聽不懂。”
張子洋有點茫然的問道，“林叔叔的字那麼厚重，還是比較克製阿姨的行雲流水？”
“克製不是目的。”
葉空悠然的搖頭，“真正的高手，能在克製中尋求共生，就像山與水，看似相克，實則相生，你林叔叔的字不是要阻斷對方的流動，而是要為那流水提供河道和方向。”
張子洋認真的回想，似乎是葉空所說的那樣……
“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裡嗎？”
張子洋老老實實的搖頭。
“因為你太順了。”
葉空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從小到大你的身邊都是誇讚的聲音，讓你以為你自己已經摸到了書法的門道，實際上，你天天在門檻上跨來跨去，根本沒真的進入。”
這話說的不客氣。
張子洋卻隻是抿緊了唇，並沒有反駁。
車很快開到了張子洋家小區的門口。
葉空示意張子洋下車。
“老班。”
下車後，張子洋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忽然對著葉空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您。”
“彆謝我了，八校聯考要開始了，好好考。”
“知道了老班。”
……
回到家後，葉空第一時間給唐裝胖子打了個電話過去。
“今天我帶過來的那個學生還不錯吧？”
“不錯不錯，你帶過來的學生，能有差的？不僅有天賦，我觀察過了，心性也不錯，是個可造之材，好好引導，假以時日，成就必定在我之上。”
“這話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葉空話是這麼說，不過嘴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深。
“是是是，這話是我說的。”
“明天他要是過來，你也不用太特殊的照顧，讓他在旁邊自己看自己學自己琢磨……”
“知道了，你以前可沒這麼多話。”
對麵的聲音裡滿是揶揄，“是不是當了老師之後，話就變多了？”
葉空立刻掛了電話。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他最近的話變多了嗎？
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