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班！”
田慶陽小心翼翼地收起便簽，又朝陳景垣道了彆，這才輕手輕腳地退出辦公室，臨走時還沒忘記把門輕輕帶上。
門一關上，陳景垣就無奈地搖頭笑了，“好你個葉空，我隻知道你去當了老師，沒想到你居然還把學生領到我這兒來了。”
葉空重新坐回沙發，悠閒地品了口茶，“怎麼，不歡迎？”
“我怎麼敢不歡迎？”
陳景垣無奈搖頭，神色認真了幾分，“不過說真的，這個田慶陽，確實是個不錯的苗子。語言天賦很突出，特彆是德語，才學了幾個月就能達到這個水平，很難得。”
葉空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你不要說但是。”
“我就要說但是！”
陳景垣故意和葉空唱反調，“但是他距離一個優秀外交官的要求，還差得遠。他的思維還是太學生氣了，回答問題像是在背書，缺乏真正的洞察力。而且你發現沒有，他在應對突發問題時，雖然能保持鎮定，但眼神還是會不自覺地閃躲……”
華交大是很特殊的學校，想要進這裡，需要分數。
但分數，僅僅隻是基礎。
通過高考後，還有麵試、體能測試、心理評估、背景審查……每一關都會刷掉一大批人。
每年全國有上萬名頂尖學生報考華交大，其中不乏各省市的高考狀元。
但最終能被錄取的，隻有不到兩百人。
田慶陽確實有天賦，但華交大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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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空直接打斷了陳景垣的長篇大論，乾脆利落地問道：“你彆說那麼多，我就問你一句，願不願意收他？”
陳景垣被他這直白的問法噎了一下，隨即正色道，“華交大培養的不是普通的學生，而是未來代表國家出征的外交官。這裡的每一個畢業生，將來都可能站在國際舞台上，為國家利益據理力爭。這樣的重任，不是光靠語言天賦就能承擔的。”
“好。”
葉空點點頭，自顧自地得出結論，“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
陳景垣頓時語塞，張了張嘴，有些不可思議。
“你……你好歹也是個當老師的人，能不能講點道理？”
葉空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又品了一口，“反正該說的你都說了，該考驗的也考驗了。既然你沒直接拒絕，那就是同意了。”
“我那是作為前輩對晚輩的正常指導！”
陳景垣哭笑不得，“華交大的招生流程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但你陳景垣要是看中了一個學生，這個學生又確實有潛力。”
葉空抬眼看他，目光篤定，“我相信你總有辦法。”
“我……”
陳景垣看著他這副吃定自己的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沉默片刻，終於歎了口氣，“這樣吧，隻要他能憑自己的實力通過初試，進入麵試環節，我會特彆關注。這總行了吧？”
葉空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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