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慕白準備第二次訴訟的時候,葉空這邊當然也沒有閒著。
白家客廳裡彌漫著淡淡的茶香,卻驅不散沙發上兩位中年男人眉宇間的濃重愁雲。
做建材的吳總手指無意識地搓著茶杯邊緣,開餐館的鄭老板則時不時歎一口氣。
白爸熱情地介紹,“吳總,鄭老板,這位就是我兒子的班主任,葉老師!這位是李慕白律師團隊的助理……”
他話音未落,吳總已經皺起了眉頭,毫不客氣地打斷,“白老板,我們今天是來談正事的,你把你兒子的老師請來是什麼意思?”
他的目光掃過葉空年輕的臉龐,帶著毫不掩飾的質疑,“我們損失的可是真金白銀,不是學生打架需要班主任調解!”
鄭老板沒說話,但眼神裡的不信任幾乎溢出來。
今天他們被白爸好說歹說的叫過來,還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是過來見一位班主任?
這當然不會讓他們有什麼好臉色!
麵對這近乎羞辱的質疑,葉空卻隻是淡淡一笑。
他沒有辯解,也沒有絲毫動怒,隻是從容地拿起茶壺,為在場的每一個人緩緩斟茶。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穩氣度。
“吳總,鄭老板。”
葉空開口,聲音平和卻自帶一種不容置疑的份量,“你們的事,白先生跟我說了。一百五十萬,八十萬,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小數目。”
他放下茶壺,目光平靜地看向兩人,“但你們選擇沉默,以為忍氣吞聲就能換來安寧?錯了。在掠食者眼裡,沉默不是金,而是軟弱可欺的信號。今天他們敢動白家的四百萬,明天就敢動你們剩下的一切!你們以為躲得過嗎?”
他的話讓兩人的表情巨變。
吳總有些惱羞成怒的開口,“有些事情你懂什麼?你以為我們不想嗎?我們……”
“你們隻是沒有找到對的機會,現在機會就擺在你們麵前。”
葉空身體微微前傾,語氣依舊平穩,卻帶著更強的壓迫感,“你們單獨去告,勢單力薄,銀行有的是辦法和資源把你們一個個拖垮,耗死。但如果我們三家聯合起來呢?”
他伸出三根手指,“證據可以互相印證,形成完整的證據鏈;訴訟成本可以分攤,壓力驟減;最重要的是,三個獨立的案件變成一係列有組織的金融欺詐,性質就完全不同了!到時候,不再是你們求著監管部門主持公道,而是他們必須高度重視,給全社會一個交代!”
這時,葉空才看似隨意地拋出了最重要的籌碼,“而且,李慕白律師已經正式接手了這個案子。”
“李慕白?!”
吳總猛地抬起頭,眼睛瞬間瞪大了,“是那個……那個從來沒輸過的李慕白?”
“除了他,還有誰配得上這個名字?”
葉空語氣淡然,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有他站在前麵,你們還在擔心什麼?擔心銀行背景硬?還是擔心對方手段多?”
鄭老板呼吸有些急促,顯然心動了,但還是有顧慮,“葉老師,李律師固然厲害,可對方在本地盤踞多年,關係網錯綜複雜,我們這些小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