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聽到老父親的話，嚇得連連擺手。
“爸爸，這是不可以的哦！”
“師父說，銅錢劍比我懂得多，我是教不了它的。”
顏語堂一時無言，合著這把劍，還真成精了？
銅錢劍很想給顏語堂撅個屁屁，以示不屑。但是它們劍器這一類，都是寧折不彎的。
所以說，它最終還是“咻”地一下，飛回了蘇蘇的房間。
顏語堂見狀，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和自家崽崽聊聊的。
索性將蘇蘇抱在懷裡，溫柔問道。
“蘇蘇，你這把銅錢劍，真的成精了？”
蘇蘇還沒回答，但他覺得銅錢劍就是成精了。
不然正常的銅錢劍，是不會自己飛的。
蘇蘇搖了搖頭。
“爸爸，銅錢劍不是成精了。師父說，做成銅錢劍的這些銅錢，最低都是上百年的，早有靈性。所以，銅錢劍屬於自帶靈性。”
顏語堂若有所思。
“所以，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說到這個問題，蘇蘇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其實小孩子忘性大，有時候也粗心。但是她記得，那天晚上那個醜八怪大嬸來殺她的時候，她是當著爸爸的麵捉鬼鬼了。
後來爸爸也沒有問她怎麼回事，她心裡還是擔心害怕的。
師父說，現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不信世界上有鬼。而他們這些人存在的意義，也有一部分，就是希望大家都看不到鬼，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她那天讓爸爸看到了，爸爸是不是就會不快樂了？
蘇蘇不知道，但是她很害怕。
似乎是察覺到了蘇蘇的情緒，顏語堂溫柔地拍著蘇蘇的背，語氣更加溫柔。
“蘇蘇不怕，爸爸知道，爸爸的蘇蘇和彆人不一樣。蘇蘇有大本事，要做大事情。但是無論蘇蘇要做什麼，爸爸都會保護你的。”
“蘇蘇有什麼事情，要做什麼，都可以跟爸爸說。如果是真正不可以做的事情，爸爸會告訴你為什麼不可以。如果是可以做，而蘇蘇要做的事情，爸爸會保護你。”
“你也許不能相信彆人，但你能永遠相信我。我是你的爸爸，血脈相連，也是你媽媽留給爸爸最後的禮物。爸爸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讓彆人傷害你的。”
聽到這話，蘇蘇心裡也不怕了，坐在老父親懷裡，一臉嚴肅。
“爸爸，蘇蘇很膩害，可以保護爸爸。蘇蘇會捉鬼鬼，這是做道士的本職之一。蘇蘇會醫術，而且師父說蘇蘇的醫術很高。蘇蘇會打架，不會被人欺負。”
“蘇蘇隻是害怕，那天晚上蘇蘇讓爸爸見到了鬼鬼，爸爸會不開心。”
顏語堂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爸爸沒有不開心，這是蘇蘇的本事。看到了也沒事，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充滿了未知和奧妙的。有些事情，從來不是我們看不到，它就不存在。”
“爸爸隻希望蘇蘇永遠開心快樂，好好長大。爸爸不想看到蘇蘇生病，所以蘇蘇，以後不開心，要告訴爸爸，或者爺爺和哥哥姐姐們。我們是一家人，我們都會保護蘇蘇的。”
蘇蘇點頭如搗蒜。
“蘇蘇也會保護你的。”
之後，蘇蘇還是忍不住把昨天長舌鬼的事情說了，最後一臉惆悵地看著老父親。
“爸爸，為什麼會有人這麼壞呀？”
“師父父說，有的人是有原因的，才會變壞。可是長舌鬼這樣的，他一直都很壞啊！”
這話差點把顏語堂問住了，人為什麼會壞，這個問題，隻怕是個人都會有此疑慮。
成年人說到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會故作鎮定地說上一句，人性如此。
可到底是為了什麼，大家或許也不是那麼明白。
人性如此？聖賢說，人之初性本善。也有聖賢說，人之初性本惡。
可到底是善是惡，又要從何說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