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看著阮祁的臉,戴上手串和小錦囊之後,他臉上的陰氣散了不少。
這個手串是她給大哥準備的,她算不到麵前的人是不是大哥,但她還是想把手串給他。
聽到他的話,蘇蘇隻覺得眼眶酸酸的。
沒有回到顏家之前,她也不懂血脈親人是什麼樣的。
師父說她還有親生的爸爸和哥哥姐姐的時候,她也想過他們是不是和道觀裡的師爺,師伯們還有師父一樣。
可是真回來了,她又覺得不太一樣。
也許是她還太小了,也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
她紅著眼睛,也沒哭,就失落地點了點頭,就走向了自己的老父親。
顏語堂早就安排好了送阮祁和林欣的車,等他們走了,他也帶著兩個女兒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蘇蘇悶悶不樂地抱著多肉。大壯和鬨鬨靠在她的兩邊,乖得不得了。
顏語堂看了一眼蘇蘇,知道她在不開心什麼,就將她再次抱到腿上,輕聲哄道。
“蘇蘇,不要難過。”
“阮祁哥哥身上有和你大哥一樣的胎記,長得一模一樣,性格也像,爸爸覺得他就是你大哥。”
蘇蘇還是不開心。
“那大哥為什麼不認識爸爸和五姐啊?”
她和大哥沒有見過,大哥不認識她是正常的。可是他又不是沒見過爸爸和五姐,怎麼會不認識呢?
顏語堂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還是繼續道。
“蘇蘇啊,那你想想阮祁哥哥身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也許是因為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失憶了,所以才不記得了呢!”
他剛才已經派人去查了,關於阮祁的事情。
他幾乎可以確定這是他的大兒子,可是阮祁說自己有父母,所以這後麵的事情,他必須弄清楚。
如果是人力所及的東西,那麼隻要花花心思,總能查到的。
但如果是人力以外的,他就隻能寄希望於蘇蘇了。
蘇蘇臉色陰轉多雲了,比之前要好了一點點。
“阮祁哥哥身上有很重的陰氣,而且阮祁哥哥自身有很厚的金光,就是那種隻有絕世大好人才會有的金光。按道理說,他身上的陰氣,比爸爸你們之前的還要重很多,幾乎沒有健康活著的可能了。但是阮祁哥哥身上的金光非比尋常,能夠抵抗陰氣。”
聽到這話,顏語堂確定了,阮祁就是顏嘉言。
按照蘇蘇所說,那個亂七八糟的陰氣,可能在各種層麵上傷害一個人的健康和氣運。
顏嘉言的工作,是利國利民的,他雖然對人看似冷漠,卻是一身正氣,也立了不少功,所以才會有那護身的金光。
金光能護著他的命,可陰氣侵蝕了那麼久,總會有彆的地方出問題。
那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之前出了什麼意外,再加上陰氣,所以顏嘉言失去了記憶,然後經曆了一些什麼成為了阮祁。
想到這些,顏語堂心裡還有些高興。
不記得了沒什麼,不認他們也沒事。總歸,他就是顏嘉言,他還活著,那就夠了。
“蘇蘇啊,那你有給他算過卦嗎?”
老父親著急,又相信蘇蘇的能力,卻沒想到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姑娘還正因為自己之前啥也算不出來而鬱悶呢,這會兒又聽到爸爸提起,更難過了,語氣裡滿是委屈。
“我算過了。我算了好幾遍,隻能算出阮祁哥哥一生長命百歲,救人無數。但是我算不出來的親情線和姻緣線,我看這些都是灰蒙蒙的。”
顏語堂不覺得這是蘇蘇的問題,又想到了彆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