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鬨鬨止了血,蘇蘇又給鬨鬨喂了三顆專門給它煉的補血丹。
鬨鬨靠在蘇蘇腳邊,不過四五分鐘,就又恢複了活力,走到床腳守著。
杜烈:……
怪事年年有,今年最離譜。
“蘇蘇啊,你養的這隻大公雞,對自己這麼狠的嗎?”
蘇蘇將雞血擺在桌子上,說起了鬨鬨的來源。
“沒有呀。鬨鬨是我一年前在路邊撿的,當時它的脖子上被人割了一刀。但是可能刀子可能不太鋒利沒有割到要害,所以鬨鬨跑了,也沒有死。”
“那時候我給它貼了符紙,喂了補血丹。然後抱著它回禦虛觀,師爺說鬨鬨和我有緣,讓我把它養在身邊。”
“但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它的道理。師爺說,它在我身邊要助我降妖除魔,割血以報。而我要替它治傷痛,養血氣。這是我們倆之間的因果,也是我們相互之間的責任。”
其實鬨鬨一開始,也害怕刀子。但是蘇蘇對它更下不了手,當時是兩小隻第一次遇到很有實力的惡鬼,蘇蘇勉強把鬼困住了,卻除不了。
要用雞血的時候,蘇蘇下不了手,給自己來了一刀。
好在她是天選之子,自身的血也可以驅魔除鬼,兩小隻才逃過一劫。
但是蘇蘇既然是天選之子,天道給她的能力很大,所以她的責任比彆人多,限製也比彆人多。
那一次,小家夥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
鬨鬨當時吃了不少丹藥,有了自己的靈智。自從知道了它必須承擔那份責任,不然受苦的是蘇蘇,又看了蘇蘇自己到自己,它也徹底走上了自己刀自己的道路。
好在蘇蘇本身厲害,一年到頭也用不到幾次雞血,其實對它來說,也就痛一下下,之後便沒有任何損失。
杜烈聽了,忍不住感歎,雞都有這麼重的責任了,新一代還真是卷王之王啊!
蘇蘇掏出三枚銅錢,拋向空中。
“算算時間,也到時候了。”
蘇蘇將銅錢放到包裡,點燃香火,伸出手大喝一聲。
“銅錢劍。”
“嗖。”
銅錢劍落在蘇蘇掌心,蘇蘇抓出一把符紙,點燃撒向空中,又抓起一把雞血灑向空中。
杜烈:這要是一地雞血,老大回來會不會弄死我?
蘇蘇揮舞著銅錢劍,口中念念有詞。
“天道無極,萬法歸原,乾坤五行,陰陽逆轉,障壁無形,敕令龍神。龍神敕令,風神借法,九龍縛鬼之定身咒,定。龍神敕令,風神借法,空之結界,萬法莫侵。”
霎時間,一道金光自銅錢劍而起,落在顏嘉言和阮祁身上。
蘇蘇又拿出一遝符紙,灑向空中,將銅錢劍放在桌子上,虔誠地拜了拜。
銅錢劍:小崽子,到你求我的時候了呀!
“噌。”
劍鳴聲起,蘇蘇知道,銅錢劍答應了。
“杜烈哥哥退出去。”
小家夥拿起銅錢劍,在屋子裡舞起了劍。
杜烈:雖然不太禮貌,但是蘇蘇啊,你真的好像跳大神的神棍。
昏迷中的阮祁,頭上冒起了密密麻麻的細汗。至於顏嘉言,不由得握住了拳頭,握緊牙關。
蘇蘇說很疼,他當時還以為她誇張了。現在才發現,這種痛,就如同要將自己的靈魂剝離肉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