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薈看著蘇蘇,隻覺得恨得牙癢癢。
她很少有控製不住自己表情的時候。
陸寒哲的存在讓她有幾次失控都是意外,如今這個小丫頭,她是莫名就想讓對方死。
明明才第一次相見,可腦海裡總有一個聲音在嘶吼——如果不除掉這丫頭,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可是怎麼可能?
這小丫頭看上去不到五歲,能對自己有什麼威脅?
但很快,她就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了。
因為小丫頭的爸爸出現了。
顏語堂剛才一直在後麵看戲,這會兒聽到小棉襖喊他,也隻能慢悠悠走了出來。
他漫不經心地看著周薈。
“陸夫人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輕飄飄的語氣,壓迫感卻是十足十的。
周薈看到顏語堂,整個人都傻了。
“顏……顏董事長?”
怎麼還把這尊大神招來了?
他是為了陸寒哲來的?
還是為了這丫頭來的?
周薈突然意識到,蘇蘇剛才喊的是爸爸,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最近京都最大的新聞,莫過於顏家丟了的那個小女兒被找到了,顏家上下都寵的不得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她下意識看向蘇蘇,心裡懊惱不已。
但很快,她就定住了心神朝著顏語堂笑了笑。
“顏董事長和顏七小姐怎麼有空插手我陸家的家事?是不是不合適?”
顏家在京都不容小覷,他們陸家也不是吃乾飯的。
更何況她今日並沒有真對顏蘇蘇做什麼,道個歉這事也就過去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除掉這賤人的墓碑,讓陸寒哲那個小賤種再無庇護。
她這點心思,顏語堂哪裡看不出來,隻是笑了笑。
“這不是我們總公司的總經理本來在和我彙報工作嘛,突然接到電話說他母親的墓地出了問題,我陪他來看看。”
說著,他緩緩走向蘇蘇,一把將小家夥抱了起來。
他拿出帕子,給小家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陸叔叔本來打得過,你非要出來搗亂讓人家分心,害他挨了打,你罪過可大了。”
要是換平時,他也不會插手陸家的事情。
隻是眼下這事兒,蘇蘇顯然鐵了心要管了。
他作為父親,自然要鼎力相助。
周薈攥緊了手裡的包,笑得雍容華貴。
“是嗎?這些事是我陸家內部的家事,就不在顏董事長麵前獻醜了。”
“隻是剛才眼拙,冒犯了顏七小姐,改日家事料理完了,我必然親自登門致歉。”
隻要把這丫頭的事情解決了,顏語堂應該不會多管閒事。
周薈心裡瞬間又多了幾分底氣。
隻是顏語堂並不買賬,擦了擦蘇蘇出了汗的手,一臉寵溺地問小家夥。
“蘇蘇啊,你覺得呢?”
他們要是走了,今日這事兒的結局再明顯不過了。
陸寒哲必死,徐柔隻怕也要魂飛魄散了。
蘇蘇撇了撇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她該給陸蜀黍還有陸蜀黍的麻麻下跪道歉噠!”
沒有凶手,配在死人麵前站著。
就好像師父父之前帶她去看的大英雄嶽飛的墓前,那個大壞人就隻能跪著。
這個壞女人害了徐柔姨姨,那她隻能跪著贖罪。
隻是周薈怎麼肯,看著蘇蘇的眼神也冷了幾分。
“顏七小姐的手伸的太長了,而且說話也太沒規矩了。這是我陸家的家事,該怎麼處理,你無權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