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嶽不群,此時已經被氣得不想說話了,
最後無力地擺擺手說道:
“師妹,那你去看著安排吧,
他的事情,從今以後不用再向我彙報了。”
說完,嶽不群便拂袖而去。
這時,在外偷聽的幾名弟子都進到房間,眾人紛紛對著令壺衝勸解起來。
然而,令壺衝對這些師弟的勸解毫不在意,
目光轉向一旁的嶽靈珊。
隻見嶽靈珊根本不理會他,徑直走向母親寧中則。
令壺衝見嶽靈珊對自己視而不見,徹底崩潰,怒吼道:
“小師妹,難道連你也不認同我的說法嗎?
難道,你也覺得那個叫柳逸的,殘忍殺害田伯光的做法是對的嗎?”
令壺衝突如其來的怒吼,把在場眾人嚇了一跳。
這時,嶽靈珊轉過身,神色極為複雜地對令壺衝說道:
“大師兄,從小到大,你一直是我最崇拜的人。我從未想過,會有一天會對你如此失望,
而且,是失望到極點,甚至,現在都不想跟你說話。
但看在你是我大師兄的份上,我給你解釋一下原因。
沒錯,那位姓柳的公子,對田伯光的做法確實有些殘忍,
但不可否認,當天在場的武林人士沒人出言反對,這就表明,那位柳公子的做法並無不妥。
再看你,那位柳公子最後問你,
如果我和母親遭到田伯光的侮辱,
或者田伯光準備侮辱我們時,你會怎樣?
可你是怎麼回答的?
你竟然無條件的相信,與你剛結拜的采花賊,難道,我和母親的安危在你心中,
竟然抵不過,你才見過幾麵的采花賊嗎?
你根本無法理解,我與母親聽到你的這些話後,
是多麼的失望。
彆忘了,你能活到現在,是父親和母親把你帶到華山,撫養了你十六年。
毫不誇張地說,我母親,完全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兒子對待。
即便讓你稱呼她一聲母親也不為過。
而你呢?麵對有人想侮辱你母親時,你竟然選擇無條件相信一個采花賊,
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很可笑嗎?
可直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們為什麼指責你。”
說完,她氣哼哼地拉著寧中則走了。
寧中則臨走時頭也不回地說:
“衝兒,這是我最後一次處罰你。你若願意接受,就回華山思過崖接受處罰。
若不願意,就此離開吧。”
說完便帶著嶽靈珊離開了。
此時的令壺衝,聽著嶽靈珊的話,徹底崩潰了。
他當時隻想著與田伯光的情誼,卻從未往深處思考這件事。
現在想來,師妹說的確實在理。
然而,明白過來的令壺衝,此時已為時已晚。一眾師弟們看著現在的令壺衝,
眼中失望之色愈發濃重。
令壺衝見此情景,默默地退出房間,
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遊蕩。
他不知該如何做才能彌補,這次的過錯,無處宣泄的怒火,不斷地壓抑著他。
最後,他突然想到:
‘都怪那個姓柳的,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終於,令壺衝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怒火的理由。
想到這兒,令壺衝的眼睛越來越亮,
最後暗自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報複他。
但他也深知,自己與對方的實力相差懸殊,便決定先回思過崖,將自己的武功好好修煉一番。
隨著找到了理由與借口,令壺衝整個人不再頹然,
向著華山方向疾馳而去。
第二日一早,柳逸早早便起床收拾好,
向著劉正瘋的府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