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任盈盈與左冷禪瞅準這個機會,心中皆是一陣大喜,仿佛看到了複仇的曙光。
任盈盈眼神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毫不猶豫地拔出長劍,那劍身寒光閃爍,
映照著她決絕的麵容。
她猛地朝著嶽不群的後心刺去,動作迅猛而果決,恰似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長空。
嶽不群敏銳地察覺到背後襲來的危險,
憑借著多年闖蕩江湖積累的本能與經驗,
身形陡然一轉,宛如一片在狂風中艱難掙紮的落葉,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長劍順勢刺出,
借著轉身的勁道,恰似毒蛇吐信般,直直地刺入了任盈盈的心臟。
任盈盈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苦苦等待許久、精心謀劃的絕佳機會,換來的竟是自己的喪命。
她雙眼瞪得極大,眼中滿是不甘與絕望,
仿佛要將這世間的不公都看個透徹,口中喃喃道:
“爹……我來陪你了……”
隨後,身子一軟,緩緩倒下,生命的氣息如輕煙般漸漸消散。
此時的嶽不群,由於左肩受傷,鮮血汩汩流出,將衣衫染得一片殷紅,
動作明顯遲緩了許多,
每邁出一步都仿佛用儘全身力氣。
左冷禪耳尖微動,憑借著超乎常人的聽覺,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瞬的空檔,
毫不猶豫地對著嶽不群射出了袖箭。
隻聽得“嗖嗖嗖”幾聲,袖箭如閃電般疾射而出,
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
嶽不群雖有所察覺,但已無力躲避,袖箭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臟。
嶽不群滿臉不可置信,
緩緩轉身,看向一臉冷笑的左冷禪,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斷斷續續地說道:
“左冷禪……你……你竟敢……”
遠處的令壺衝目睹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僵在原地。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任盈盈已然癱倒在地,
口中不斷湧出鮮血,
那殷紅的血跡,在她素白的衣衫上蔓延開來,
如同一朵盛開的詭異花朵。
見到這一幕,令壺衝如夢初醒,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
痛得他幾乎窒息。
他猛地回身,雙腳像是不受控製一般,
拚命朝著任盈盈飛奔而去,
他撲倒在任盈盈身旁,雙手顫抖著將她輕輕抱起,聲音帶著無儘的悲慟與焦急:
“盈盈,盈盈你醒醒!”
趕忙為她輸送內力試圖療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然而,心臟被刺穿的任盈盈此時傷勢過重,生機正迅速消逝。
令壺衝眼睜睜看著,生命從她眼中漸漸褪去,直到這時,他才陷入了深深的後悔之中,
自責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他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般,不受控製地傾瀉而下,哭聲中滿是絕望與痛苦:
“盈盈,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猶豫,不該……”
此時的任盈盈,望著眼前懷抱自己的令壺衝,
心中滿是失望,
那眼神,仿佛能將令壺衝的靈魂都看穿。
她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令壺衝,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把自己的清白給了你,
你就是個……優柔寡斷的廢物。”
話畢,便斷絕了生息。
令壺衝聽到妻子直到最後還在怪罪自己,心中悲憤交加,抱著任盈盈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