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半天,山坳裡隻有他自己的回聲。
猴子心裡頓時一緊,後脖子都冒涼氣——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在他腦子裡說話的,
絕對是這方世界的頂尖大能。
對方能悄無聲息傳音,要取他性命還不是跟捏死隻螞蟻似的?
他握著木棒,警惕地在原地轉了三圈,
又等了小半個時辰,見確實沒再動靜,這才慢慢鬆了口氣。
心裡掂量著,人家大能發話了,
自己一個剛成地仙的猴子,哪敢不聽話?
當即找了個背風的山洞,收拾出塊乾淨地方,盤膝坐下就開始修煉。
有楊戩教的八九玄功打底,
加上他本身的氣運濃厚得化不開,修煉起來那速度,
簡直跟坐火箭似的,一天一個樣。
這邊,後土抬手一揮,
水幕就像被風吹散的煙似的消失了。
隨即,她皺著眉,看向柳逸:
“柳逸,
準提和接引一直不複活,
這事兒會不會影響你的全盤計劃?”
柳逸搖了搖頭,語氣平靜:
“不影響。
我估摸著,用不了多久,鴻鈞就得找上門來。”
後土更不解了,眉頭擰成個疙瘩: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
女媧也跟著點頭:
“是啊柳逸,
你是不是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彆賣關子了,趕緊說說。”
柳逸笑了笑,往石凳上一靠:
“這事兒其實不難猜。
不管最後是天道贏了,還是鴻鈞贏了,他們都得來我這兒一趟。天道要是贏了,
肯定得親自來看看我這個‘異數’,
是留是除,總得有個說法。
鴻鈞要是贏了,他想徹底解決天道的問題,我這兒說不定就有他要的答案。
我們啊,
就踏踏實實在這兒等著,
過些日子就知道結果了。”
眾女一聽,都恍然大悟,臉上的愁雲也散了些。
接下來的幾個月,
柳逸就帶著一眾妻妾,在這片山穀裡住了下來。
日子過得悠閒,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陪著她的妻妾玩鬨,每天柳逸最開心的便是,
夜晚到來,眾女換上他喜愛的服飾。
為他演繹各色舞蹈。
就連一向清冷的柳神,也架不住柳逸的哀求,同樣換上柳逸喜愛的服飾,
但柳逸還是有些不滿足,
這天,他將目光放在女媧與後土身上,
這把兩女嚇了一跳,
二話不說,逮著柳逸就是一頓錘。
挨了一頓揍的柳逸也老實下來了,但他心裡在想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死性不改的他,繼續每天與妻妾們荒唐。
看得女媧和後土俏臉緋紅,沒少給柳逸白眼。
可即便心中氣惱,
兩人也沒誰真的離開。
這天午後,日頭正好,柳逸躺在涼亭的涼椅上,眯著眼曬著太陽,聽著旁邊石桌上眾女打麻將的嘩啦聲。
李秋水正為一張牌懊惱,李滄海則在一旁偷笑。
他忽然轉頭,看向正盯著牌局的後土——她眉頭微蹙,嘴角抿著,手裡捏著張牌,
指節都有點發白,那認真勁兒,
跟執掌六道輪回時,判人生死的樣子判若兩人。
柳逸忍不住笑了,開口問道:
“後土,問你個事兒唄。”
後土頭都沒抬,眼睛還盯著自己的牌,隨口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