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三都快哭了。
“江先生,會所的生意可以停,可賭場和地下黑拳賽可是我收入的大頭啊!您這讓我一下子都停了,可真是要我命啊!”
江澄挑了挑眉:“你不是還有個地下拍賣會嗎?我聽說你從中抽出不少啊!”
“江先生,我那拍賣會就是給地下黑拳找的噱頭,純粹就是小打小鬨,上次您也去過一次,根本沒什麼之前的玩意兒拍賣,好多都不得不流拍了,江先生,青州就是個小城市,有錢人太少了,願意拿錢用來搞古玩收藏的更是少之又少,賭這玩意兒就不一樣了,隻要你上過賭桌一次,想下來就難了,賭場再配合高利貸生意,不要太掙錢!”
江澄冷笑道:“我可告訴你,你那些灰色生意,絕對不是長久之計,可彆怪我沒提醒你,以後要是被上麵一鍋端了,可彆哭著來求我!”
馮三嘿嘿一笑,打了個哈哈:“哈哈……放心江先生,我那些生意,就算被上頭全一鍋端了,我馮三也不會覥著臉來求江先生的,任何後果我馮三一人承擔!”
看著馮三執迷不悟的樣子,江澄露出一個不鹹不淡的笑。
“嗬嗬~隨你吧!”
明路都給這老家夥指明了,自己不想走,江澄也沒辦法。
好言難勸該死鬼。
江澄繼續閉目養神也懶得管馮三。
沒一會兒,司機開著車就到了青州市第一人民醫院。
司機下車,先給馮三開了門,馮三又屁顛屁顛從車前繞到另一邊親自給江澄開門。
兩人下了車,朝著住院部走了過去。
兜兜轉轉,在馮三的帶領下,兩人很快在住院部7樓一個單獨的病房門前停了下來。
馮三道:“江先生,洛琳的母親就在裡麵,洛琳陪著她呢!那個……我就不進去了,我去抽根煙,有事您打我電話!”
“去吧!對了,把剛才那個合同給我!”
馮三趕忙從手提包裡拿出了洛琳簽的合同,遞到江澄手裡之後,便自覺到安全樓梯抽煙去了。
病房內。
洛母躺在病房內,已經睡著了。
洛琳正跟一個戴著口罩的中年男醫生交談著。
此刻的洛母雖然已經睡著了,但卻肉眼可見的虛弱,麵色慘白,嘴唇都微微有些發紫。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心臟有問題。
洛琳一臉焦急道:“方主任,您是說我媽的手術做不了了?這是為什麼啊?”
中年醫生道:“姑娘,你先彆急,我們幾個心外科的專家開會研究了一夜,根據您母親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不支持立即手術,若是強行手術治療,您的母親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們也是為了您母親的生命安全考慮,這才做了這個決定!”
“可……可我媽都已經急性心梗死過一次了,之前您不是說必須得做心臟搭橋手術嗎?我錢都交了,您現在跟我說手術做不了?”
“咳咳……當時我不知道您母親的身體這麼糟糕啊!這要是手術失敗出了事,倒黴的可是我!”
“你……你不是醫生嗎?總不能因為有責任就見死不救吧?醫生的職責不就是救人嗎?您放心,隻要您儘力了,不管手術成功還是失敗,我們都自行負責,不會連累您的!”
“實在不好意思,最近正是我評主任醫師的關鍵檔口,我是絕對不可能為了您母親拿我自己的職業生涯冒險的!”
“你……”
冰冷的話語宛如匕首一般,狠狠插進了洛琳的心窩。
她都已經讓了這麼大一步,保證自行承擔後果,竟然還不肯為自己母親做手術。
一條人命難道還比不上什麼主任醫師的名頭重要嗎?
嗬嗬!
洛琳都快崩潰了。
以前是沒錢給母親治病做手術,現在好不容易答應給江澄包養,這才有錢給母親做手術了。
結果,一向被稱為白衣天使的醫生,竟然因為害怕影響自己評職稱,見死不救!
這就是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