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場的拳擊台。
此刻已經被三十幾個奇形怪狀的社會人給占據了。
三四個一組,或炸著金花,或鬥著地主。
吆喝聲,叫嚷聲,摔牌聲,此起彼伏。
活生生把拳擊台弄成了地下賭場了。
拳擊台下,東南角一個位置上,徐菲正被兩個彪形大漢死死按在地上,此刻左半張臉完全緊貼在地麵,白皙的臉蛋上被地麵的臟汙弄的汙穢不堪,胸前的白兔都被擠壓的變了型。
雖然恐懼致使徐菲的身子不自覺地輕微抖動著,可目光中卻始終帶著恨意與不服。
始終盯著麵前六十多歲的老者以及他身後的範天雷。
老者的頭發有些斑白,梳著大背頭,穿著黑色唐裝,翹著二郎腿,此刻,捧著茶碗嘬了一口手下剛泡好遞過來的大紅袍,一臉的雲淡風輕。
居高臨下戲謔地看著跟螻蟻一樣掙紮的徐菲,又抬眼瞥了一眼對麵正一臉警惕看著這邊的周龍和他的十幾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兄弟,眼中滿是嘲弄。
老者身後左側站著一個平頭方臉的中年男子,看著四十歲出頭,一身的筋骨。
此刻中年男子雙手環抱胸前,正閉目養神著,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站在老者右邊的範天雷,此刻是麵色陰沉。
目光時不時望著身前的徐菲,想要去把徐菲扶起來,似乎是顧忌身邊的老者,卻又始終不敢有所動作,隻好默默低著頭。
“廢物!”徐菲恨恨剜了一眼範天雷。
“江先生對你那麼好,提拔你做副總把頭,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你就不怕江先生知道你背叛他,要了你的狗命?”
“還有你個老不死的,江先生遲早送你歸西……”
範天雷冷汗都出來了,趕忙製止了徐菲的咒罵:“徐菲,你彆說了,這可是西南要門的大杆子,五爺!你不要命了?”
範天雷心裡苦啊!
也知道手底下哪個混蛋,通知了西南要門的大杆子陳五,說伍青山被人殺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被陳五來了個突然襲擊。
連江澄都沒知會到。
他當然知道江澄厲害,是個武道高手,還會金鐘罩的硬功夫,甚至還有那詭異的符籙。
可五爺身邊的封平也不是善茬。
他兩邊都得罪不起。
再加上他之前本就是要門的人,要門本來就等級森嚴,西南要門的大杆子五爺親自來,還帶著封平這個武道高手,他又沒能力硬剛,也是沒辦法。
隻要五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範天雷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邊上閉目養神的封平身上。
西南地區武道第一人,39歲的年紀就成功突破了武道大宗師的境界。
如今已經過去五年了。
五年時間,封平究竟成長到什麼境界,範天雷根本都不敢想。
聽說可能已經觸摸到下一個武道境界了。
他們這些人是會點拳腳功夫,但跟封平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至於江澄和封平誰厲害,範天雷就不知道了。
畢竟江澄之前的那把紅色的削鐵如泥的寶劍,還有那詭異到能一下子伍青山屍體燒的渣都不剩的符籙。
這恐怕已經是超出武道範疇的力量了。
老者嘴角輕揚,揶揄道:“哦?江先生是吧?我倒是很好奇,你嘴裡的江先生當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雷子,給她電話,通知那個什麼江先生過來吧!”
範天雷咬了咬唇,將自己手機遞給了徐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