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把他請來了!”
廖欣祺領著江澄,重新回到了玉石加工店內。
廖昌平見到江澄,也是微微一愣。
剛才自己女兒說有人替他們拆穿了張守信危料的把戲,廖昌平還以為是趙東來呢!
畢竟從年紀上看,下意識就會認為趙東來的經驗水平在那幾個人中算是最高的。
廖昌平立馬讓女兒把人請回來,結果搞了半天,竟然是江澄。
二十多歲的年紀,就能辨彆出危料,看來這小夥子在翡翠原石方麵的研究很深啊!
心中不免生出一絲驚訝。
廖昌平趕忙招呼女兒給江澄搬把椅子坐下。
江澄擺了擺手:“不用了,老師傅,您請我過來有什麼話說就直接說吧!我一會兒還有事!”
廖欣祺剛把自己坐的那張椅子搬起來,還沒挪動兩步,直接就尬在了原地,撓了撓頭,尷尬一笑,不得已,隻好把椅子又放了回去。
“行!稍等一下!”
廖昌平笑了笑,隨即給兩個徒弟提前下了班,差不多兩分鐘的功夫,倆徒弟就換好了衣物便出了店門,廖欣祺隨即把門口的卷簾門拉到了膝蓋處的位置。
廖昌平這是不想彆人聽見他們的談話。
江澄收回了目光:“現在可以說了吧?”
廖昌平找了一塊大石頭,吃力地彎了彎腰,坐了上去。
感慨道:“唉!老了,腰不行了!”
隨即緩緩抬頭,溫和的目光落在了江澄身上。
笑道:“小夥子,怎麼稱呼?”
“江澄!”
“我叫廖昌平,這是我女兒廖欣祺,我年紀虛大你幾歲,叫你一聲小江,你沒意見吧!”
江澄搖了搖頭:“沒意見!”
“小江啊!首先,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要在這裡對你表示感謝!”
“感謝我?這話從何說起?”江澄有些不明所以了!
“聽說你看出了張守信那塊料子是危料?”
江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說實話,本來我是打算讓我女兒挑明危料這件事的,但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個道理你應該也懂,雖然,陰差陽錯由你先挑明,實則你替我女兒吸引了不少火力,從結果上看,張守信那家夥也不至於往死裡報複我們父女倆!”
江澄微微一怔,感情廖昌平說的是這事啊!
其實江澄早就注意到了,廖欣祺很早就跟到胡建設店裡,原本有大把的機會直接挑明的,可始終沒有直說,偏偏在自己說出張守信用危料冒充緬料的把戲,編了各種瞎話博同情的時候才出聲。
而且說的內容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危料兩個字。
可見,廖欣祺應該是不太願意直接挑明的跟張守信徹底鬨掰的。
不能說廖欣祺有心機,隻能說這女人非常聰明,很會選擇補刀的時機。
屬於那種有腦子有魄力判斷敏銳的人。
隻是,聽廖昌平話裡的意思,廖欣祺似乎跟他說的是,自己到店內的時候江澄已經直接挑明了,她充其量也就是補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