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試的滑稽落幕,並沒有澆滅觀眾的熱情。
反而像是往滾油裡潑了一勺水,徹底炸開了鍋。
接下來的幾輪,演武場的氣氛變得極其古怪。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不再關心誰輸誰贏,隻想看灼火又會用什麼新奇的方式“解決”對手。
“下一場,丹峰鄭秋雨,對陣,器峰趙鐵柱。”
一個身材魁梧,肌肉虯結的漢子走上台。
他顯然是研究過灼火上一場的戰術。
他脫掉了宗門道袍,隻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短打,渾身上下光溜溜的,彆說胡子,連眉毛都剃了。
他手中沒有拿任何法器,雙拳緊握,拳套上閃著金屬光澤,顯然是他的本命法寶。
這副模樣,引得看台上一陣哄笑。
鄭秋雨坐在場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她看著那個如臨大敵的趙鐵柱,腦中對係統下達了指令。
【言靈·護】:夫君,地上涼,彆讓對手躺在地上。
灼火站起身,擋在她麵前。
趙鐵柱低吼一聲,腳下發力,整個人像一顆炮彈衝了過來。
灼火沒動。
就在趙鐵柱的拳頭即將砸到他麵門的瞬間。
灼火的腳,輕輕抬起,然後往下一跺。
“轟隆。”
堅硬的青石板地麵,以他落腳點為中心,瞬間塌陷下去一個半人多深的大坑。
趙鐵柱衝勢太猛,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直直地掉了進去。
塵土飛揚。
全場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看著那個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滿臉錯愕的趙鐵柱。
灼火做完這一切,又默默地走回鄭秋雨身邊,靠著她坐下。
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噗——”
“哈哈哈哈!我不行了,這是什麼打法?土係法術嗎?”
“打不過就活埋?太損了!”
“趙師兄的準備全白費了,人家根本不屑於扒你衣服。”
笑聲震天。
高台上的王長老,臉黑得能擰出水來。
他安排的每一個對手,都被用這種離譜的方式解決了。
收繳法寶。
扒光衣衫。
現在連活埋都用上了。
偏偏沒有一條違反規則。
鄭秋雨的聲望,在這種啼笑皆非的氛圍中,不降反升。
幾輪比試間隙,一個身影走到了鄭秋雨麵前。
來人身著月白色華服,麵如冠玉,眼神清澈,帶著一股不諳世事的真誠。
正是百裡扶蘇。
他對著鄭秋雨深深一揖。
“鄭仙子,在下百裡扶蘇。”
他的聲音很溫和,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
“方才見仙子雖麵帶笑意,眼底卻似有憂色。”
“不知……是否有何難言之隱?”
“若仙子信得過,在下願助一臂之力。”
鄭秋雨心中警鈴大作。
她抬起頭,看向百裡扶蘇。
這個男人,長得確實不錯,一身正氣,眼神裡滿是“我要拯救你”的使命感。
真是個天真的傻子。
她眼眶微微一紅,迅速切換到柔弱模式。
【言靈·傾訴】
“多謝百裡公子關心。”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充滿了“委屈”與“幸福”交織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