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鏡躺在床上冷汗直流,蜷曲著身體,雙手按著腹部,脆弱又可憐。
寧方川急得團團轉,卻不知道要怎麼辦。手裡拿著治療藥劑,哆嗦著身體,卻不敢給她用。
“小鏡子,你怎麼了?我要怎麼辦,你彆嚇我啊。”。
貓眼綠的眼睛裡蓄滿了水霧,大顆大顆的眼淚掉在飛船的地板上,鼻尖縈繞著她特彆的香味,還有濃濃的血腥味。
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迤邐又帶著濃濃糜爛的腐朽味道。像是要把雲辭鏡吞噬了一樣,寧方川趴在床邊,眼淚一串串如同雨水一般急切的落下來。
雲辭鏡虛弱的抬起眼皮,看著寧方川哭得不能自已,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狗東西,每次她疼得不行的時候,他都要惹她笑。
“沒事,生理期而已,死不了人。”。
又是一陣翻江倒海攪著腸胃的疼,身體承受不住的極限,眼睛自己分泌了一些液體從眼角滑落下來。
“小鏡子,可是我上的課裡,也沒說過女孩子生理期會疼成這樣啊。都怪我,我不應該聽沈歌的建議,我應該給你抑製劑的。”。
聽到抑製劑三個字,雲辭鏡的身體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她在生理期的時候聽不得這三個字,比起抑製劑帶來的痛苦,生理期的痛似乎都輕了很多。
至少不會有抑製劑那種把渾身的骨頭都敲碎了,又黏在一起的幻疼。
“忘仔,彆說這三個字,去幫我把沈姐姐找過來,還有出去不許哭。”。
不許哭三個字雲辭鏡咬得很重,他在她麵前哭就好了,出去哭她真的會覺得很丟臉。
這麼大隻豹豹怎麼就這麼愛哭,她也沒聽說過芝士雪豹是水做的啊?
雲辭鏡的腦袋有些暈,看見寧方川手裡的治療藥劑更暈了。
放任自由的生理期對能量的消耗還真是大,雲辭鏡感覺自己頭疼,不是疼暈的,是餓暈的。
“不要治療藥劑,給我支營養劑。”。
雖然還沒有檢查過,雲辭鏡大概也知道自己的生理期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大。
除了第一次初潮之外,她的生理期都是靠抑製劑度過。抑製劑這種東西,按照沈歌的說法本身就不能長期使用,不僅會有一定的殘留,還會影響體內的激素平衡。
尤其是她用的低級抑製劑,僅僅隻是堪堪達到了可以注射的水平,傷害大殘留多,副作用強烈。
她還用了這麼多年,沒把身體搞垮已經是她運氣好,身體素質強了。
再加上她長期營養不良,前段時間身體還受了那麼嚴重的創傷。
曆時多年以後的,第一次沒有注射抑製劑的正常生理期,會有各種各樣的狀況是必然的。
雲辭鏡心裡有準備,但是還是真的好痛,好難受。她隻希望她後麵調養好身體之後,以後沒有痛經這回事。
寧方川慌亂的找來營養劑,顫抖著身體把營養劑喂到林鸞的嘴邊,又一次磕到她的牙。
雲辭鏡沒忍住瞪了一眼寧方川。
“寧方川,你抖什麼?我牙都要被你磕完了,你是想把我的牙齒磕掉,以後都不讓我吃飯?”。
雲辭鏡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搶過寧方川手裡的營養劑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