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鏡顛了顛肩膀上的寧方川,有些無奈。從航空港到酒店之後,他就這樣。
她都好好跟他解釋了,他還是懨懨的,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
“忘仔,我剛才真的是裝的,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雲辭鏡的語氣裡都是滿滿的無奈和無可奈何,她本來就沒有哭,更彆提什麼傷心。
隻是那種玩意兒非要送上來,她要是不給他一點教訓,那她憋在心裡的這口氣怎麼辦?
秩序存在的地方,為了自己為了安穩的明天,她不可能做違法犯罪的事情。能做的隻有在合理的規則範圍內,利益最大化。至於過程怎麼樣,對她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小鏡子,都怪我不好,總是保護不好你。”。
寧方川整個人都是懨懨的,連著語氣裡都是濃濃的自我厭棄。
雲辭鏡摸摸他的腦袋,他怎麼總覺得自己做得不好?他要是做得不好,她能心裡眼裡都覺得他好?
“忘仔,你怎麼會這樣想,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而且今天這件事,跟你本來就沒有半點關係,不論我們怎麼做,他們都會撲上來。”。
有時候雲辭鏡也很無力,寧方川現在是越來越敏感和粘人了,時常患得患失的。她哄他都快哄不動了,隻是如果不哄,又覺得他可憐兮兮的。
“小鏡子,你會和他們回去嘛?”。
比起其他,寧方川更擔心雲辭鏡會不會被血緣關係迷住眼睛,丟下他,去找她的血緣親人。
即便她說過,她的家人隻有他一個人,但是人的想法都是會改變的。
雲辭鏡鬆了口氣,狗東西總算是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了。
“忘仔,我為什麼要跟他們回去?憑他們把我拋棄了,還是他們高高在上的嘴臉?除了生物學上的關係,我和他們扯不了一點兒關係。”。
雲辭鏡是一個很小心眼又記仇的人,她可忘記不了自己在c7587艱難求生的18年。
她隻是這輩子18歲,又不是真的隻有18年。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不缺愛,不可能為了所謂的關注或者愛,就會忘記自己這18年的苦難。
“忘仔,幫我找一個律師,我要起訴他們遺棄罪。”。
大家除了生物學上的關係,如果井水不犯河水,雲辭鏡也沒有想過要跟他們扯上什麼關係。
但是彆人不想讓她好過,那她怎麼可能懦弱的被動挨打。既然有人不讓她好過,那大家都不要過好了。
即便是現在,雲辭鏡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的剛出生的女兒被星盜搶了,他們為什麼不報警。
雲辭鏡在天網的信息庫裡,並沒有找到這家人的報警信息,有的隻有一句冷冰冰的,不慎走失。
她隻覺得搞笑,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不慎走失?
“好,等我們到紫光星安頓下來,就著手起訴他們。”。
寧方川心疼得摸摸雲辭鏡的腦袋,滿心的不忍和難受。
雲辭鏡不喜歡他這幅蠢兮兮的模樣,那樣的人不應該被她們放在心上,更不能影響她們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