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川先是在夏司夜的帶領下，去做了登記，製作了自己的身份銘牌。
也算是正式加入禦冥軍了。
不過，現在還是學生階段，不算正式服役，不需要遵守特彆的軍規，也沒有軍人的福利。
其餘的，都一樣。
銘牌甚至還有軍功本的功能，擊殺了多少冥獸，都會轉化成功績點數，可以兌換物品或者升職。
出了校門，還要經過軍營的大門。
如果歸來時沒有銘牌，就必須經過嚴格的審查才能進來。
強闖的話，會被直接擊殺。
“這麼說，冥靈有時候會化作熟悉的人，甚至以假亂真？”
林川一邊聽著夏司夜的介紹，一邊總結道。
無論是守則，還是軍規，無一不在訴說著一個事實，就是冥靈會偽裝騙人。
“不錯，冥獸其實還算好對付，打得過就跑，打不過就逃。人形的冥靈，一旦誕生出神誌，絕對比同級的冥獸危險的多。
最早的時候，人們嘗試與之溝通，發現與正常人沒有區彆，以為隻是逝者的鬼魂之類的。其實不是，他們智商與常人無異，但是他們誕生的唯一目的，就是毀滅一切生靈。
不管他們如何隱藏、偽裝，但終極目的是不會改變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冥靈脫離冥土環境之後，不能長期存活，隻能由冥土一步步腐蝕入侵。”
夏司夜明顯懂得很多，畢竟是家族傳承。
“那有沒有偽裝一輩子，到死也沒暴露的呢？那他到底是人還是冥靈？”
林川眼珠一轉，問出了一個哲學問題。
夏司夜：“？？？”[?_??]
“這個問題，你到時候可以請教教授，他們應該樂於回答你的。”
“嗬嗬。”
……
出了軍營，林川召出老黑，正常體型。
然後，以六十碼的速度，奔向遠方的灰霧。
通過，夏司夜，他也大概了解了，這個秘境算是一個中轉站和緩衝區。
一個入口連接著現實世界，一個入口連接著冥土。
不過，冥土的入口，貌似有點大。
濃濃的灰霧，幾乎橫貫了整個秘境。灰霧的另一麵，就是冥土。
或者，已經不能用入口來形容。
是冥土在吞噬這個秘境，這片秘境，已經被腐蝕大半，和冥土沒什麼大差彆了。一旦完全吞噬，就會瞬間蔓延到外界。
到時候，彆說玄武城了，連妖獸世界也一起玩完。
而對抗冥土入侵的唯一方式，就是不停的殺冥獸。殺得足夠多時，甚至能讓灰霧倒退。
妖獸對人類始終保持著克製，很難說沒有利用人類守住冥土入口的目的。或者，擔心人族魚死網破，徹底放開冥土的限製。
這裡，隻是其中一個，玄武城到底有多少入口，隻有少數人知道。
而且，妖族那邊應該也有冥土的入口。
……
越靠近灰霧，人影越發密集，大部分是正規軍，以及少量的學生。
退出灰霧的，幾乎人人帶傷，有的人在哀嚎，有的人在慟哭：
“我放棄了我的隊友，讓我也死吧……”
隨後，有專門的人員會對他們進行檢查，治療。
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退出秘境，先休養一段時間。
沒有人會鄙夷他，也不會有人去追究。
“進去吧。”
林川看了一會，便招呼夏司夜，直接走了進去。
穿過灰霧，正式踏足冥土。
冥土世界，甚至比秘境之中，還要明亮一些。
隻不過，是那種蒼白的亮。
天空中似乎有太陽，又似乎被厚厚的雲擋住了。
反正，白天都是相同的顏色，沒有明暗變化。
夜晚，則是徹底的黑，沒有任何亮光。
白天到黑夜，就像巨獸閉上了雙眼一樣，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