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肯定不是仙族主動去招惹這四位聖靈的。
輪回斷絕，也不乾這四位什麼事。他們的壽元無儘，也不可能參與到輪回中去。
估計，仙族那個時候也是一臉懵逼：本來大家好好的相安無事，你們玩什麼命啊？
“值得嗎？……”
青龍低聲重複了一句。
“一開始，冥冥之中，似乎是受到天道的指引，讓我們去阻止仙佛兩族，祂已經孱弱到那種地步了。
但是，他們動手太快，已經來不及阻止。
最後，老大用徹底隕滅作為代價，才鎮壓住了冥河的權柄不被徹底奪走。
那個時候，我們遵循的，已經不是天道的旨意，而是自己心中的道義。
仙道之後，再無其他大道成神。
隻有所謂的信仰之道。
而這，肯定是不對的。
隻要仙族不滅，或者，隻要仙帝還存在，這種情況，就不會改變，甚至會越來越嚴重。”
“了解了。
青龍前輩，說一句不合時宜的話。您心中堅持的道義，會不會也是受到天道的影響呢？
就如同，你們無法產生玉石俱焚的想法一般。”
這句話，著實有點殺人誅心了。
但是，也不是林川故意要紮青龍這位老同誌的心。隻是既然話都說到這裡，索性全部說開，青龍也不會介意這些。
“哈哈哈……”
果然，青龍爽朗一笑，然後說道：
“有時候，我真想進入你的腦袋裡瞧瞧，看看裡麵的構造，是不是全部長滿了反骨。”
林川：……
我勸你善良，難不成你還想奪舍我不成？
仿佛猜中林川所想，青龍繼續說道：“很好，繼續保持這種對誰都懷疑幾分的風格，這樣我倒是放心多了。
如果當初，我們有你這樣的覺悟，說不定也不會是這個下場。
老大這個平時懶得要死的大烏龜，原本與天同壽不問世事的，卻甘願做到如此地步，我們都吃了一驚。哈哈哈……”
笑聲之中，卻有些悲涼。
看來，青龍對於林川所說的，並不是完全沒有想過。
“隻不過，事到如今，我也不會有什麼後悔。
哪怕是天道的影響，我也認了。
但是，不能剝奪我掀桌子的權利！這個，也是我入魔淵的一個原因。”
作為青龍之時，他根本無法生出這樣的想法。
但是，當青龍化魔之後，天道便再也影響不到他。
最終，還是要走上這樣一條逆天的道路。
對於林川來說隻是常識一般的想法和念頭，青龍卻需要付出一切，才能破除天道的烙印。
如果把天道比作周朝末期的周天子，那仙族就是一家獨大的諸侯王，已經在籌劃取而代之的事情了。
青龍，則相當於是原本忠於皇室的大將。
眼見大廈將傾，即便加入蠻夷之中，也得反攻過來，與仙族再比一場。
不論輸贏，青龍都已經押上了一切。
而且，押上一切的又何止是青龍，是屬於他們的一個時代。
“好了，閒話就先聊到這裡吧。臨走之前，還有一件事，算是我拜托你。”
“前輩請講。”
“如果我失敗了，則一切皆休，我會儘量將這逆鱗留給你。
如果我成功了，不管是滅了仙族還是魔淵席卷諸天，徹底反了這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