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德麗莎在陌生的床鋪上輾轉反側,白日的爭吵和八重櫻額角淌血的畫麵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疲憊最終讓她沉沉睡去。
突然,一陣冰冷的觸感和沉重的壓迫感將她驚醒!
她猛地睜開眼,駭然發現一個戴著詭異狐狸麵具、穿著深色衣服的神秘人正壓在她身上
“你是誰?!”
德麗莎驚恐地掙紮起來,雙腿亂蹬,雙手用力推搡著身上的壓迫者。
然而,她的掙紮如同幼貓一般無力,根本無法撼動對方分毫。
怎麼回事?!我的力氣……怎麼一點都使不出來了?!)
“嗬……”
麵具下傳來一聲低沉的、帶著嘲弄的冷笑,那聲音非男非女,顯得異常詭異,
“彆白費力氣了,小姑娘。在這個特殊的‘空間’裡,剝離了外界的加持,你也隻不過是個力氣稍大一點的普通小女孩罷了。”
德麗莎停止了無謂的掙紮,湛藍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具後的黑暗,試圖看清對方。
神秘人似乎很滿意她的“識趣”,繼續說道:
“放棄吧。巫女大人她已經做出了決定。為了村子,為了平息神明的怒火,你將作為這一次的‘祭品’,被獻給神明。”
“不……不可能!”
德麗莎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儘管身體無力,但她的眼神依舊倔強,
“櫻……八重櫻她不會那麼做的!她救了我!她不是那樣的人!”
她不相信那個眼神溫柔、會在她昏迷時悉心照顧她的巫女,會做出如此殘酷的決定。
“救你?”
神秘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聲中帶著一絲扭曲的快意,
“那或許隻是她一時的慈悲,或者……是命運開的一個小小玩笑。但在村子的存續麵前,個人的善意微不足道。”
神秘人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而殘酷:
“按照曆來的慣例,為了防止祭品在儀式中反抗,驚擾神明,需要先做一些……‘小小的處理’。”
話音剛落,德麗莎就感到自己的腳踝被一隻冰冷的手死死攥住。
另一隻手持著一把閃爍著寒光的短刀,緩緩靠近她纖細的腳踝。
“首先……是挑斷腳筋。讓你無法逃跑,也無法掙紮。”
那冰冷的刀鋒已經貼上了她的皮膚,激起一陣戰栗。
極度的恐懼和憤怒瞬間淹沒了德麗莎!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她經曆過戰鬥,知曉痛苦!
但更讓她憤怒的是這背後隱藏的惡意!
“你……你們!”
她猛地抬起頭,眼中燃燒著怒火,不再是針對眼前的神秘人,而是指向那無形中操控一切的黑暗意誌,
“你的!又是這一套!想用恐懼!用痛苦!用怨恨來控製人心嗎?!卑劣的崩壞意誌!你以為這樣就會讓我屈服嗎?!!”
她嘶聲力竭地喊道,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屈都傾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