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自是殘兵敗將,反噬己身!
‘要不要一鼓作氣,直接嘗試入勁?’
洪元思索著,感覺把握也是不小。
“師兄,洪師兄……”
正在這時,前院傳來一道呼喊聲,一個蒜頭鼻青年站在廊道口朝內張望。
洪元被打斷了思緒,倒也沒著惱,這不是什麼玄之又玄的悟道,一旦契機過去了再想尋得就是千難萬難。
氣血拿捏住了,嘗試入勁不過是想與不想的事情罷了。
楊烈也是到了這種程度,但他十來年鍛煉也隻勉強拿捏住氣血,是以不敢輕易踏足下一步,怕入勁不成,氣血潰散反傷己身。
洪元沒有這種困擾,剛剛拿捏住氣血,對氣血的統禦卻比楊烈十來年修煉還要嫻熟許多。
“什麼事?李師弟?”
洪元邁步出了廊道,到了前院,看向說話的蒜頭鼻青年,腦中自動掠過這人名字,李海!
李海湊上前,笑嘻嘻道:“洪師兄,您到了這武館許多日,儘力教導我們這些師弟,咱們也不能沒有表示,因此我們幾個師兄弟商量了一下,決定晚上在福運樓做東,請您賞臉。”
“你們來武館花了錢,教你們是應該的,不用客氣,好了,回去鍛煉吧!”洪元擺了擺手。
李海見此,又忙壓低了嗓音,擠眉弄眼道:“師兄,咱們飽餐一頓後還有好耍的,據說暖香閣新來了一位叫‘小霜’的姑娘,無論姿色才藝都不比府城花魁遜色,以師兄的本事,若是去了,定能登堂入室,抱得美人歸。”
“哦?真有那般出眾?”暖香閣是陽泉縣最大的一家青樓,洪元聽了,也似來了興致。
“師兄去了絕不會失望。”李海連忙道:“師弟敢打包票,不瞞師兄,師弟月前偷偷去了一場,隻遠遠瞧見了那位小霜姑娘的身影,就覺得心都快酥了。”
“這麼說,師弟很是喜歡那位小霜姑娘?”洪元上上下下打量了李海一眼,有些詫異。
李海臉色一紅,支吾道:“這個……這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師弟,你真讓師兄我刮目相看啊。”洪元聞言吸了口氣。
“這……師兄,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洪元看著李海,麵上帶笑:“師弟你喜歡那小霜,卻讓師兄我去,萬一師兄我真的抱得美人,師弟你該怎麼想啊?”
“這,那小霜姑娘畢竟隻是個青樓女子,師兄不必顧慮許多。”李海道。
“師弟真是豁達,也罷,待得我日後得閒,去尋了那小霜姑娘玩耍,一夜風流時,定會叫上師弟在門外唱歌助興,也算是讓師弟有點參與感,全了你我師兄弟情誼。”
洪元拍了拍李海肩膀,話鋒一轉:“不過近日就算了,回去吧。”
李海臉色先是一僵,繼而聽得洪元拒絕,正要再勸,洪元已轉身回了後院。
李海不由跺了跺腳,回轉了練武場,目光一轉,瞥到了角落中對著棗木樁練習的蒙嶽。
他快步湊到了蒙嶽跟前,還未說話,蒙嶽拳腳依舊擊打著棗木樁,已是壓低了嗓音問道:“怎麼樣?洪師兄答應了嗎?”
言語略顯急切,隻李海並未聽出來。
要將洪元引出楊家武館,蒙嶽自不會親自去做,免得事後即使成功襲殺對方也露了馬腳。
但他近兩年在武館練武,自也收攏了幾個小弟,這李海便是其中之一,隻是並不知曉蒙嶽的具體身份。
李海苦著臉搖了搖頭:“師兄拒絕了。”
蒙嶽臉色一沉,但他平時本就冷肅著一張臉,也不顯突兀,反倒是李海發問道:“福運樓,暖香閣花銷都不低,蒙師兄何必破費這麼多?”
“你懂什麼?”蒙嶽叱喝了一聲,嚇得李海縮了縮脖子。
蒙嶽趕緊止住怒氣,強壓火氣道:“咱們在武館練武,洪師兄是師傅親傳弟子,自然也是以後武館繼承人,巴結了他,才能學得更好的功夫……”
也不管李海是否相信,蒙嶽揮手將他驅走,心頭壓抑著一塊大石頭,又練了小半個時辰,便提早退場,離開了武館。
引那洪元出館,他得另想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