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臨近八點,天色已暗,孟佳和大斌伴著星空回到局裡,大汗淋漓。
“對不起季姐,我們倆把宮飛的房間又搜了一圈,但什麼都沒查到。”兩人十分愧疚。
“不怪你們,時間過去太久了,況且潘小園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難查很正常。這樣吧,你們倆先去看事發後的監控,主要盯宮飛的動向。”
“行,我們倆繼續,季姐你先回去吧。你剛結婚,得早點回家……”孟佳有些擔心我,但是她不知道,這個“家”對我而言還是陌生的。
“是啊季姐,這兒也沒我們什麼事,我們還是先走吧。”文靜也跟著說。
在輪流的勸說下,我終於被說服,再囑咐他們有了線索第一時間告訴我後,就開車回了譚濤家。
意外地是,剛一推開門,我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譚濤媽媽。
”媽……"我極其彆扭地喊了一聲,"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你和濤濤剛結婚,我這個做婆婆的不得來看看你們?”譚濤媽媽的言語之中,依然流露出碾壓我數倍的優越感。
“那個什麼……譚濤還沒回來嗎?"
“你自己老公回沒回來你不知道?”她突然瞪著我看,“我們家濤濤事情多,你見過幾次他能九點前下班的?男人忙事業是正事,但你這大晚上的才回家是什麼意思?“
“我也在忙工作。”
“預審處能有多少事兒?說謊話都不打草稿的嗎?”她更生氣了。
"有一個刑事案子需要緊急處理,我在幫同事的忙。”
"奇了怪了,人家為什麼偏偏找你啊?”
“我之前乾了十年刑警,這方麵經驗多一點。”
“一個局裡那麼多刑警不夠用,偏偏要找你這個預審處的人去幫忙?說的你之前好像多了不起一樣。”
我解釋不清了,乾脆閉了嘴。沒想到我越是這樣,譚濤媽媽就越認為我在外麵“玩得樂不思蜀,沒有點女人樣子。”到最後我也是急了,回了句“您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然後頭也不回地回了房間。
本來審訊了一天,已經是饑腸轆轆,然而和婆婆間的不愉快卻害得我沒有半點胃口。
我躺在床上發呆,腦子裡不由自主地開始想其他事情,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楊震,聽說他出院了,也不知道恢複的好不好……
為了壓製住自己這種可怕的念頭,我開始把心思轉移到案子上,不久後終於等到了孟佳的電話。
“監控查得怎麼樣了?”
“事發後半個月的監控都查了,沒什麼異常啊季姐。要說分屍,他起碼要拿個袋子去裝,可是宮飛連垃圾都是一周才扔一次,其他時間都是兩手空空;事發時是夏天,屍體不可能在家放那麼久,這不符合常理。
孟佳分析得頭頭是道,老鄭說她是以警校第一名畢業的,果然這第一不是白叫的,這小姑娘未來可期。
那問題究竟出在哪兒呢?我反反複複回憶著宮飛的話,忽然間,一句他說過的話閃現在腦海“我們住10層,她相好的住13層,她走樓梯去的啊!老小區,樓梯裡又沒有監控!”
對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