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楊震感慨不已,老鄭啊老鄭,隻希望你之後的路越來越順利,你永遠是我們最值得信任的老大哥。
已經過了子夜,但是我們倆依舊睡不著,楊震乾脆搬了兩把椅子,同我一起坐在陽台上看夜空。
黑漆漆的夜空偶然點綴著幾點亮星,其中有一顆最亮的,楊震偏和我說是北極星,我堅持說這顆星星是朝南方的,一定不可能是北極星。楊震不信,我們倆就這個話題掰扯了半天,等到後來,竟然在這一言一語中睡著了。
等醒來時,身上已經蓋了厚厚的被子,我爸已經在廚房忙著準備早餐。
這一定是昨晚我爸從次臥的窗戶裡看到陽台上昏睡的人影,半夜起來幫我們倆蓋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有父親陪伴的感覺真好。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知道父親在,便有了一點點任性的資本,知道有人總在惦記著你睡沒睡好,怕你著涼,又怕驚醒你,便一定要在深夜躡手躡腳地給你蓋上被子。父母在,就永遠有人在兜底,永遠可以像小孩子一樣任性胡鬨。
我好享受這種感覺,隻希望老爸,可以一直陪在我們身邊。
過了一會兒,楊震醒了,他匆匆吃了早飯,便要趕去局裡加班,而我下午也要去加班,隻有上午這半天的假期,我也在難得的半天休息日裡陪伴著女兒。
安安早就醒了,她被我爸抱在嬰兒椅上喂飯,我拿過來碗勺,主動要求喂她,然而沒想到這小丫頭基本沒有被我喂過,根本不認可我,她舉起右手,指著自己的小嘴咿咿呀呀地對著我爸說“啊啊啊啊”
我爸立刻明白了,笑哈哈地說:“她要我喂,要楊震喂,就是不要你喂,看來你這個當媽的沒進她心裡去啊!”
“才不是呢!她昨天還喊我媽媽了!”我立刻辯解。
“小孩子這個時候正在學說話,喊爸爸媽媽都挺正常的,你信不信要不是姥爺難喊,她肯定第一時間喊我姥爺。”我爸振振有詞,他可能隻是隨口一說,但是這話卻給了我極大的刺激。
我陪伴女兒的日子屈指可數,難怪她連飯都不要我喂,都怪我……
我不停自責,我爸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反過來安慰我說:沒事兒,小孩子麼,總歸和誰在一起多跟誰親。你看你小時候你媽天天帶你,我總沒影兒,你那時候是不是總念叨著你媽的好?這點時間你再多陪陪她,她肯定會賴上你的。
“行吧,明天下午,我帶她去上試聽課,和她多培養培養感情。這沒想到試聽課還有這個療效。”我苦笑了一聲。
次日中午,我早早帶著孩子,奔向了楊震說的那個圍棋培訓班,而那辛則帶著小迪迦早已等候多時了。
這場針對嬰幼兒的圍棋試聽課更像是一個大型遊戲室,裡麵放著各種小動物玩偶做成的大型“圍棋子”,小白兔、小恐龍、小青蛙、小狗……這簡直就是一個五顏六色的動物園,在我這個眼裡都是鋼筋混凝土的人看來,這裡的一切實在有意思極了,難怪楊震當時會被吸引,換做是我,估計也會毫不猶豫地報名試聽課。
然而小安安對圍棋的走法似乎沒有太大的興趣,她晃晃悠悠走到迪迦哥哥旁邊,“啊啊啊”指著麵前的一堆玩具,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但是小迪迦似乎聽得懂二人之間的“嬰言嬰語”,他從旁邊搶來一個小棕熊的玩具,送到妹妹手裡,而安安一下子就被哄高興了,跟著迪迦一起去薅小熊的耳朵,一會兒又去捏捏小熊的鼻子。
其他的小朋友都在跟著老師的節奏走,隻有這兩個人像是獨立於這個世界一樣,在一個外人所不知道的空間裡自娛自樂。有老師過來,試圖想讓他們倆融入其他小朋友的隊伍中,但是這倆人就像沒聽到一樣,一致對外,堅決不聽老師的話,迪迦甚至還牽起了妹妹的手,兩個人慢慢悠悠走到教室的角落裡,蹲在墊子上繼續玩那隻小熊。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眼珠子像是粘到了他倆身上,就等著看他們還能玩出來什麼新的花樣。
而那辛的狀態則自然鬆弛許多,她打了個哈欠勸我說:“喂喂喂,彆盯了,玩個玩具能怎麼樣啊,你還真怕我兒子會用一個小熊把你閨女拐走啊?怎麼可能呢?”
“這不是已經拐走了嗎?”我白了她一眼,心想著果然生兒子和生女兒感覺是不一樣的。
“嗨,就是小朋友在一起玩而已,你可彆多想,我兒子可不是那樣的人。”那辛笑著急忙辯解。
“哼,反正我可沒看到安安和其他小朋友玩,怎麼周圍那麼多小哥哥小弟弟,我閨女偏偏隻和你兒子玩呢?”
“那還不是我兒子魅力大!”這話一出,那辛立刻覺得不對勁,急忙解釋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是他倆熟悉啊,都見了好幾次了,當然要比其他人親切些。”
“熟悉嗎?他們倆見麵次數總共不超過10次吧?我閨女是慢熱型,我這個當媽的天天在她眼前晃悠,到現在還都不讓我喂飯呢,怎麼你兒子一來,手都牽了?喂,你可得管好你兒子,不許讓他打我閨女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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