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靈的動作又快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下手快又準,就連顧瑾墨都沒反應過來。
拿上金針的沈姝靈沉穩又冷靜,原本還有點忐忑的心情也平複下來,她下針的動作仿佛是被無形的力量給牽引著般,這是空間和萬象醫典賦予給她的能力。
“她在做什麼?她怎麼能直接就給孩子紮針?她這是在殺人!”鐘雨夢是最先回過神來的,她語氣尖利帶著憤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安安的媽媽。
憑什麼這個女人阻止自己,她自己卻能動手?況且這女人手上的針根本就不是銀針,她可從沒聽說過施針醫生用的針是金色的。
就在鐘雨夢的說話間,沈姝靈又接連在安安的合穀、太衝兩個穴位下了很細的金針。
“我在救安安,”沈姝靈抽空回答,手裡下針的動作一點兒也沒停下。
她大著肚子,神色間不見絲毫慌亂,滿是堅定與果斷。
“這這、這位女同誌真的會嗎?”廖梅看著沈姝靈不斷下針的手,小孩的抽搐並沒有停下,看起來就像是在胡亂下針一樣。
但她並不敢上前阻攔,隻因這名孕婦是顧團長這邊的人,她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有沒有真本事。
顧瑾墨沉著臉並沒有說話,朱興華見自家團長沒阻止,他當然也不會自作主張,現在這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他能處理的範圍了。
軍人的天性就是服從,他也不可能越過顧團長。
而扶著安安的文從斌也沒有阻止沈姝靈下針的動作,他離安安最近,能夠察覺到雖然安安依舊在抽搐,但症狀已經減輕了,並且上翻的眼睛也在逐漸恢複正常。
不出三十秒,沈姝靈就在安安身上多處施針,眨眼間二十多根金針就落了下去,麵門上、手足上以及頭部都插著金針。
看起來雖然有點嚇人,但旁邊的人都看出沈姝靈的確是會施針的。
鐘雨夢也不是傻的,她當然也看出來了,但她大聲說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啊,孩子如果被她紮出問題了怎麼辦?我爸爸就是醫生,她到底專不專業我難道還不知道嗎?”
這個懷著孕的女人剛才阻止她施救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對方長得很漂亮,讓她忍不住的想往對方身上潑臟水,想讓對方在顧團長麵前丟臉出醜。
鐘雨夢的話說出後,在場並沒有任何人搭理她,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都明白沈姝靈的確是有本事的。
她見大家根本不理她,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氣惱,大步就上前來到安安麵前,彎腰就要去拔掉沈姝靈施的針。
就當她把手伸出去時,下一秒手腕就傳來一陣劇痛。
“啊!”鐘雨夢痛呼出聲。
她被顧瑾墨捏住手腕直接給拉到了一邊,男人的神色很冷,還帶上了幾分平時藏起來的煞氣。
“你身為乘務員,故意乾擾彆人治病,我現在就可以讓你領導開除你!”
這話讓鐘雨夢渾身一抖,這工作可是爸爸找了大關係才把她弄進來的,眼前的男人是團長,她覺得對方是有這個實力的。
鐘雨夢的怒氣瞬間就被害怕取代,手腕傳來的痛楚令她後背染上一層冷汗,她白著臉,不由後退一步,不敢再說任何話。
沈姝靈那邊下針完成,安安的癲癇也徹底平複,她借著金針包的遮掩,從空間內取出一小片的人參出來放進了安安的嘴裡。
安安剛才癲癇的時間並不短,在她蹲下施針時已經有些口吐白沫,很有可能心脈已經有損,放片人參到嘴裡可以護住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