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珍聽徐書遠這麼說,她心口處忍不住一哽,鼻頭跟著也酸了。
她臉上勉強維持的笑意終於掛不住了,張了張嘴,有些苦澀的說道:“書遠,我這次來不要你的任何東西,看著你過得好也就安心了,你認不認我是你的事。”
說完,她就從布包裡拿出一個被手帕包著的東西。
葉玉珍哽咽開口:“你怨我不想認我都是我應得的,這裡麵的錢雖然是微不足道,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她並沒有把錢遞給徐書遠,而是直接放去了桌上,然後轉身就往外走去。
這時,在廚房裡忙活的袁欣端著菜走了出來,剛好看見準備走的葉玉珍,她有些疑惑的問道:“葉嬸子,你不留下吃飯了嗎?”
袁欣覺得按照徐書遠的為人,不管認不認對方,也會把對方留下來吃飯的。
“不了妹子,我就先回招待所了,”葉玉珍側著頭抹了把眼淚,這才勉強揚起笑說著。
這笑苦澀又難看。
袁欣看了看坐在凳子上的丈夫,又看了看眼睛發紅強顏歡笑的葉玉珍,心裡明白這兩人大概率是談崩了。
“那嬸子,我給你拿兩個饅頭吧,”她有些於心不忍的說著,卻沒有阻攔對方的離開。
葉玉珍現在這個樣子讓她心生同情,但也不會替丈夫把人留下來,兩人夫妻這麼久,她也明白丈夫是個講理的人。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且不好的事。
“不用不用了,謝謝妹子,”葉玉珍最後看了眼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的徐書遠,匆匆就走了。
她一邊走一邊還在抬手抹眼淚,但是她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袁欣看著離開的葉玉珍,輕輕歎了口氣,她走到自己丈夫跟前,溫聲說道:“我們先吃飯。”
徐書遠點點頭,默默起身去洗手,他的背影顯出些許沉重來。
即便剛才表現得再無情,但心裡還是會被勾起情緒,血緣至親是最難被斬斷的。
天天看著爸爸去院中的背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他仰頭看向自己的媽媽,問道:“媽媽,爸爸是不是不高興啊?是不是剛才的嬸子惹了爸爸不開心?”
小孩子總能第一時間捕捉大人的情緒。
袁欣摸了摸天天的小腦袋,笑著說:“爸爸隻是有一點點,等下你多給爸爸夾點菜,爸爸的心情就會好了。”
天天點點頭:“我知道了媽媽,我會給爸爸多夾菜的!”
小家夥懂事極了。
一家人吃飯時徐書遠心情沉悶,但好在天天謹記自己媽媽的話,不僅說俏皮話還主動給徐書遠夾菜,倒是把沉重的氣氛給衝淡了點。
晚上夫妻倆洗漱完躺在床上,袁欣這才問道:“書遠,今天你讓葉嬸子離開,是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夫妻是一體,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