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自己的丈夫,抖了抖唇,說道:“書遠,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縱容袁勇才會發生這種事,我就早該聽你的不讓他進軍屬院……”
是她太向著娘家,她總是聽她媽說,袁勇性格像長不大的小孩兒,以後慢慢就會好的,讓她多多幫助袁勇,多多扶持自己這個親弟弟。
畢竟弟弟當年是因為她才讓出了上學的機會,不然以家裡的條件根本供不出兩個大學生。
就是因為有這個原因,即便是後來袁勇越來越不靠譜,但她心中對袁勇依然是愧疚的,甚至有時候會想,如果當初是袁勇上了大學,現在是不是已經是個事業有成有家有室的男人了?
直到今天她看見袁勇用天天要挾她,甚至還拿出水果刀捅了婆婆,她這才反應過來,她從前對袁勇的那些付出根本就是不值得的。
對方根本就是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人。
徐書遠聽袁欣這麼說,他搖了搖頭,自己心中確實生氣,但並不是因為袁欣。
“欣欣,這不怪你,袁勇就是個喪心病狂的人,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這種事,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他的眼底閃著怒氣。
這時,陳菊拿著開好的檢查單帶著天天走了進來,她身後還跟著幾個醫院的醫生。
這些醫生都是袁欣的同事,都是跟來看袁欣的。
接下來徐書遠就帶著袁欣去做了檢查,檢查的結果是好的,她肚子裡的孩子並沒有任何影響,就是暈倒時後腦勺磕了個包,好好休息就行。
袁欣這邊沒事,徐書遠這才安心的去了手術室門口守著,天天和陳菊兩人就在病房裡陪著她。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滅了,立刻就有醫生走了出來。
徐書遠趕緊迎了上去,懷著忐忑的心詢問:“醫生,情況怎麼樣?”
醫生把口罩拿下來,笑著說:“你彆擔心,手術很成功,而且病人的出血量並不是很大,連血都沒輸就完成了手術,傷口縫合得也很好。”
說完,他又有些好奇道:“病人來時身上紮著針,我想問問施針的人是誰?是中醫嗎?”
他雖然是西醫,但是也明白病人在送來時流血不多,並不是因為按壓傷口的原因,而是紮在她身上的針起了很大作用。
“她是住在我家隔壁的鄰居,才來軍屬院沒幾天,剛才情況危急但她表現得很冷靜,可能是會醫的,”徐書遠這麼說著。
其實他都說保守了,從對方下針時的沉著冷靜來看,他敢肯定顧團長的媳婦絕對是個會醫。
甚至他還覺得對方的醫術很好。
醫生有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交代給徐書遠一些照顧病人的注意事項,這才快步離開。
麻醉還沒醒的葉玉珍被直接推去跟袁欣一個病房。
等葉玉珍的麻藥勁兒過去後,她看著守在自己床前的徐書遠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看著麵前的兒子,她覺得自己受的傷都是值得的。
“徐連長……”她囁嚅著蒼白的唇叫著。
她不敢再叫兒子的名字。
徐書遠看著葉玉珍的眼淚,心中的愧疚不斷湧現,他上前握住對方的手,語氣哽咽:“媽,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是我誤會了你,還害你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