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英聽小毛這麼說,忍不住撇了撇嘴:“沈同誌家裡是大資本,人家有錢可不會在意這點兒水,人家錢都多得用不完,就連頭上帶的破布都是大紅色的呢,我瞧著就是真絲的!”
以前她也沒少在軍屬院編排沈姝靈的身份,但走到門口來說還是頭一回。
莊英一邊說,一邊就往堂屋看去,想看看沈姝靈要等什麼時候才出來。
但她還沒等到沈姝靈出來,陳菊就出來了:“莊英你說什麼呢,你可彆張嘴就亂說,什麼錢多的用不完,你看見了嗎就說!”
陳菊恨不得去撕了莊英的嘴。
“本來就是啊,咱們軍屬院很多人都看過沈同誌那塊絲巾,如果不是錢多到用不完,誰有本事買那麼貴的東西啊?”莊英手一攤,就跟陳菊吵吵了起來,她說話時身子還朝前蹦了蹦。
就跟蹦來蹦去的螞蚱一樣。
這時,在屋內看完信的沈姝靈走了出來,她的手中還拿著一塊鮮豔的絲巾。
她走到院子門口,看向莊英又看了看坐在外頭看熱鬨的鄰居。
說道:“你說我家是資本家我不否認,但我雙親在我十歲時就去世了,我家的家產都在我大伯手上,在隨軍之前我也把父母留下的所有錢都捐給了國家。”
她說完又抖了抖手中的鮮豔絲巾,那戴著軍帽的女民兵側臉一下就露了出來,紅色又正氣。
“謔,”這是小毛傳來的吸氣聲。
陳菊則是把事先想好的說辭用極其誇張的語氣說了出來:“天呐,這絲巾上麵竟然是女民兵的圖案,這得必須是被領導認可才能買到的絲巾吧?沒想到姝靈你居然有。
如果不是有本事有思想覺悟的人,可絕對弄不來這麼一條絲巾!”
她這一嗓子可把不遠處的那些鄰居都喊了過來,大家紛紛好奇的看向沈姝靈手上展開的鮮豔絲巾。
上頭的圖案不僅僅是女民兵三人組,甚至女民兵的手上還拿著《某選》那本書,那可是象征著組織和國家的書籍。
“這絲巾可太美了,上頭的圖案可有精氣神兒了,裡頭的女民兵也活靈活現的!”
“可不是嘛,我要有這麼一條絲巾肯定天天圍著,不用的時候就天天掛院子裡。”
“我聽我家老陳說過,這種絲巾可不簡單,不是做過貢獻就是拿過功勳,不然不可能有。”
“我要是有一條就好了,把這絲巾帶在頭上可神氣得很。”
“美得你呢……”
……
這些鄰居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都對沈姝靈的絲巾羨慕極了。
沈姝靈看了眼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莊英,她打開院門,然後就把這條絲巾遞給了好奇又羨慕的鄰居們看。
這些鄰居們如獲至寶的捧著這條鮮豔的絲巾看了又看,就連小毛都跑去洗了洗手
跑過來摸摸。
這條絲巾普通人可買不到,就連見都見不到。
莊英的臉色難看極了。
她看著這些把沈姝靈圍在中間的鄰居們,氣狠狠道:“真是頭發長見識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