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照片翻了個麵,上麵寫著上個月的日期,還寫了兩個名字,一個是林燕,一個是黃德慶。
顧成州看著‘黃德慶’三個字,他心頭頓時一緊,然後又低頭在房間裡找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他就從一個袋子裡找出了印有‘北城招待所’的火柴盒,輕輕晃了晃,裡頭的火柴還滿滿的。
北城屬於郊區,騎自行車過去來回都要一個半小時,距離顧家有挺長的一段距離。
顧成州沉著臉,他很快就拿著火柴盒和證件出了門,往招待所去了。
淩晨一點,顧家的門才被人重新推開了。
帶著疲憊與茫然的顧成州重新回了家,他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進了書房,然後再沒出來過。
第二天一早。
顧豐國照例七點鐘起床,洗漱過後又去離家不遠的國營飯店買了兩份早餐回來,他往顧成州的書房看了看,隻以為對方是昨晚又加班了。
匆匆吃完早飯後,把另一份早飯用網罩給罩起來後這才出了門。
顧家現在的房子離軍營並不遠,門口早早就停著輛軍車等著,顧豐國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勤務兵開車把他送到辦公樓下,還沒來得下車就有個小士兵跑過來。
小士兵行了個軍禮:“首長,有您的電話從西北軍營打過來。”
顧豐國一聽趕緊下了車,快步往辦公室走去,他心底隱隱期待,不知道是二兒子的電話還是小玉的。
這段時間小玉不在,他晚上睡覺總是沒著沒落的,小玉生病後他心裡更是難受。
之前在電話裡聽到小玉哭,他的心都碎了……
顧豐國心裡的情緒千回百轉,但表麵還是保持著一貫的沉著和冷硬。
他把電話接起,聽見電話那頭是二兒子的聲音時,心裡不免浮起幾分失望。
“瑾墨,你媽呢?他們什麼時候回來?”顧豐國張口就問。
顧瑾墨說道:“爸,有件事跟你說……”
十多分鐘後,顧豐國滿臉複雜的出了辦公室。
他跟下麵的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叫上勤務兵把他送回了顧家。
一路上顧豐國的心情糾結又憤怒,憤怒的是林燕的做法,糾結的是大兒子會不會受不了這個打擊。
而他自己也被林燕投了毒,也不知道他的身體究竟有沒有影響,後續又能不能恢複。
當顧豐國麵色沉重的打開門後,正好就跟滿眼血絲胡子拉碴正準備出門的顧成州撞上了。
顧成州一夜沒睡,他想了一晚上,準備去外頭冷靜一下。
他決定等林燕回來後就離婚,他要讓對方帶著顧思慶離開顧家,這件事對他是有打擊,但他不得不承認的是,除了打擊外其實還有一絲輕鬆浮現。
當年林燕本身就是給自己下了藥,現在對方還乾出這種事,這個婚是肯定要離的。
顧豐國見顧成州這副疲憊的樣子,他下意識就脫口而出:“成州,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