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繈褓中的虎子被放在旁邊,繈褓上還搭了一件小小的衣裳,是福福把自己的外套脫了蓋上去的。
“我抱著弟弟不好走路,我怕自己摔倒,就隻能先把弟弟哄好了放在地上……”福福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她怕自己做的不好不對,被罵被嫌棄,在家她就是這麼被奶奶和爸爸嫌棄的,雖然媽媽對自己很好,但其他人並不是這樣的。
沈姝靈看出福福的忐忑,說道:“福福,你做得很好,你去看著虎子,看看他怎麼樣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借著夜色從空間拿了金針出來,然後蹲下檢查了下何彩蘭的後腦的傷口,確定沒大問題後,這才把金針對準對方人中處紮了下去。
金針刺入穴位,停頓兩秒後她又迅速的收針。
四周黑漆漆,福福正全身心看著弟弟,她並沒有注意到沈姝靈的動作。
片刻後,轉醒的何彩蘭白著臉站了起來,虎子被她重新抱到懷裡,福福拉著她的衣角,滿臉的擔心。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跟我回去,”沈姝靈語氣沉沉,示意何彩蘭跟她走。
何彩蘭心中惶恐又擔憂,趕緊抱著虎子牽著福福跟在後頭。
沈姝靈剛帶著何彩蘭母女三人走進院子,高玉就拿著衣服從屋裡跑了出來。
“真是擔心死我了,快先進去,晚上的天還是冷的,你還在月子裡呢,”高玉一邊說,一邊把厚厚的衣服給沈姝靈披上。
她的語氣中帶著擔憂和自責,也不忘招呼狼狽的三人:“彩蘭妹子,你們也一起進來。”
這一看就肯定出事兒了。
沈姝靈進屋後第一時間就去看小月亮和星星,兩個小家夥已經又睡熟了。
“我剛才已經給寶寶們喂奶了,”高玉的語氣輕輕的,帶著柔和的慈祥,眼底滿是對兩個寶寶的愛意。
她還是頭一回在晚上給兩個寶寶喂奶呢,她覺得這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如果不是現在不合適,她都想慶祝一下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沈姝靈被高玉扶著重新躺去了床上。
高玉也滿是好奇的看向何彩蘭。
何彩蘭麵色慘白,眼底滿是絕望,她懷裡抱著虎子,發絲淩亂,身上的衣服居然還有補丁,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站在她旁邊的福福看起來更慘,黑黃黑黃的小臉上沾著泥土,衣服上不光有補丁,甚至連腳上穿的布鞋都有洞,兩個大腳趾露了出來。
誰看到這母女倆都會說句可能,也沒人相信兩人會是連長家的人,能做上連長雖然不會大富大貴,但穿件沒有補丁的衣裳還是很容易的。
“是、是郭誌剛想買了耗子藥來藥我……”何彩蘭抖著嘴唇,滿臉難堪又羞愧的說出這句話。
沈姝靈聽了都愣了愣,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高玉更是有點誇張的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不可能吧?這可是軍屬院,他這麼做是不要命了嗎?”
她都覺得是何彩蘭聽錯了,或者是誤會了,一個身穿製服保衛國家的軍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