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淵聽沈姝靈把他做的事定義為‘鬨事’,他忍不住激動爭辯:“我沒有鬨事,我隻是想要討個說法,這件事關係我們所有學子,總要有個人站出來領頭,而不是像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
“你真的是想幫助大家討個說法,還是借這件事滿足自己的私欲?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學生的以後?他們可能因為這件事受到什麼影響?
他們是祖國的人才和棟梁,甚至都還沒為社會發光發熱,你就拉著他們做這種自毀前程的事,你覺得你能負責嗎?還是你覺得他們的前程一點都不重要!”
沈姝靈一句又一句的話砸在曹淵臉上,更是敲進顧熙心中。
是啊,如果想要討個說法為什麼不換種方式呢?每個學生身後都有一個家庭,這種自毀前程的事不僅毀掉的是學生本人,更是身後成百上千的家庭。
消息通知下來時,曹淵甚至都沒花時間去了解具體情況,就開始召集學生遊行示威,學校也不是沒派老師來溝通,但都統統被曹淵給激憤罵走了。
顧熙看向曹淵,說道:“曹同學你先回去吧。”
在複課之前她不打算回學校了。
曹淵麵色難看,心知今天是說不動顧熙了。
但他不甘心,他努力調整情緒。雙眼含情的說道:“小熙,我能不能跟你單獨談談,我還有些私事想找你說說。”
他知道自己哪一麵最打動人心。
顧熙看著曹淵那張人模狗樣的臉,最終還是為顏值心軟了,畢竟是自己一見鐘情的人。
她跟曹淵去了院子裡,沈姝靈坐在沙發上等著,時刻關注著外頭,隻要曹淵打什麼壞心思,就能第一時間察覺不對,過去把人給帶進來。
幾分鐘後,顧熙獨自回來了,她的眼睛有點發紅,情緒看起來也不是很好。
沈姝靈給她倒了杯水,什麼話都沒說。
顧熙捧著水杯,她沉默片刻後,才說道:“二嫂,你覺得曹淵那個人怎麼樣?”
“不好,雖然才跟他說了幾句話,但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好,自私自利,打著為大家好的借口為自己謀名聲,”沈姝靈話中帶著透徹的鋒芒。
她不覺得曹淵是在好心為學生們出頭,這種時候正義的人有,想要渾水摸魚的人也不少。
顧熙點點頭,輕聲說道:“剛才他還想叫我去學校,說如果我跟他回學校幫他,那他就跟我談朋友……他早就知道我對他有好感,想要用這點來拿捏我……”
她聽後心裡既生氣又覺得受到了羞辱,原來曹淵一直都知道她的心意,是故意裝作看不見不知道的。
她覺得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就像是個傻子。
情竇初開的少女心事就這麼被當成了籌碼,這讓顧熙完全不能接受。
“現在看清他還不晚,以後彆跟他接觸就好了,”沈姝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顧熙強忍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青澀的初戀大多都伴隨著傷痕心酸。
沈姝靈見她哭也沒安慰,隻是起身去廚房切了點水果過來,然後就回了房間。
顧熙自己哭了一會兒,然後用手絹把眼淚擦了擦開始吃起了水果。
為那種人流淚不值得。
午飯過後,沈姝靈見顧熙的情況好了不少,這才問她要不要跟自己出去逛逛,她今天打算帶小月亮和星星去見李叔叔。
李叔叔所在的研究院離這裡還是挺遠的,她昨晚跟公公說想要借軍車過去,剛才軍車就已經停在了門口。
片刻後,沈姝靈和顧熙一人抱著一個小寶寶上了軍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