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榮看著滾落在地上的藥瓶,她一下就把手鬆開了,然後彎腰把地上的藥瓶撿起來。
在看向刑國正時,她眼底的怒氣化作擔憂,問道:“這是什麼藥?你手受傷不是不用吃藥的嗎?怎麼會有藥拿回來?”
刑國正心裡有點美,抬手就攬住媳婦兒的肩膀。
他語氣溫柔:“小榮,這不是我的藥,是彆人送的。”
接下來他就把認識沈姝靈的過程說了出來,秋榮聽得津津有味。
“既然都跟咱們是西北的,性格也好,醫術也好,不如就把小沈請來家裡做做客,”秋榮想要見見自己丈夫口中優秀的女同誌。
反正她天天在家待著也沒什麼事兒,兒子和兒媳也都在上班,她一個人在家很無聊。
刑國正搖頭:“小沈應該很忙,她兩個雙胞胎孩子才不到三個月。”
小嬰兒離不開母親,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秋榮覺得有些可惜,她覺得能跟老刑投緣,那肯定也能跟自己投緣。
“你說這藥對身體好,你身體已經夠好的了,我就拿去吃吃,看看效果。”她說著就把白色藥瓶打開,一股子清香混著草藥的香氣就飄了出來。
“這怎麼還挺香的。”
秋榮一邊說,一邊就把藥瓶遞到刑國正鼻間,刑國正有點驚訝:“還真有點香,小沈好像是中醫,但我問她她又說不是。”
“既然小沈說能調理身體那我就試試,”秋榮這麼說著。
正好她身體弱,看看效果怎麼樣。
刑國正沒什麼意見。
小榮自從年輕那次被人下了藥後,身體一直就不怎麼好,生孩子時更是驚險萬分,自打兒子出生後他就堅決不再要孩子了。
他怕小榮再懷孕身體會承受不住。
晚上秋榮在睡前吃了一粒藥丸,藥丸剛放進嘴裡她都沒來得及喝水,就感覺藥丸在嘴裡化開了,帶著藥材的清香在口中散開,有輕微的提神作用。
當晚,她難得的睡了個好覺,也難得的沒做噩夢,起床後的精神是前所未有的好。
幾十年前家中親人被毒殺後,她就開始不停的做噩夢,夢中是有那富商滿臉麻子的臉,還有她死去親人的淒慘樣子。
自責和後悔長久縈繞在她心中,她無數次的回想,當時如果自己被老刑帶走後,並沒有堅持回去事情是不是就會不同。
可就算再自責後悔也回不去了,她深陷痛苦不可自拔,隻要做了跟這些有關的夢,她早上都會恍惚很久……
因為這個毛病她也看過很多醫生,中藥西藥都調理過,但醫生最後都說她這是心病,得自己開解才行,長期服用疏肝解氣的藥也不是辦法。
她當時喝了那麼多苦藥,效果也沒有很好,雖然當時心情會開闊一些,但依舊會做夢。
“看起來你昨晚睡得很好,”刑國正看著精神難得很好的秋榮,他眼中染上驚訝與歡喜。
小榮的情況他很清楚,昨晚對方一次都沒醒過。
秋榮麵色舒展,眼底鬱積的煩躁和不安似乎都散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