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說著就把那男孩扯到了米米跟前。
“這位同學,家長,是我教子無方才讓這臭小子在學校裡無法無天,我是他的父親,我向你們鄭重道歉,保證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中年男人說完還狠狠瞪了男孩一眼,他妻子早在五年前就離世了,平時他因為上班不太能管的上孩子,這才出了這檔子事兒。
那男孩垂頭說道:“對不起,範同學,我不該嘲笑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這道歉蔫頭耷腦的,但比剛才在辦公室要真誠兩分,他一邊說還一邊拿眼睛偷看米米。
其實他也沒想傷害範米米的,隻是沒想到對方會跟他動手,他一時間也生氣得很,事後他也後悔了……
“以後你不準再接近這位範同學,更不準跟她說話,給我離得遠遠的聽見沒有,”中年男人說完就給男孩的腦袋上來了一錘。
隻聽‘bang’的一聲,男孩抱著腦袋,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一看就被打得不輕。
花嫂子被嚇了一跳,趕緊說道:“算了算了,剛才在辦公室已經教育過了,隻要以後彆再犯就成。”
這麼打多幾次不把孩子給打壞了嗎?
米米的神色也變得有些緊張,但很快就又消失了,對方已經不是她的朋友了,甚至還帶頭傷害過她。
她不想再多說什麼,更不想接受對方的道歉,拉著自己母親就快步離開了。
抱著頭的男孩看著米米快步走遠的背影,慢慢垂下了頭。
“等會兒我就去給你辦轉班,你要在被我發現欺負同學這種事,你就給我等著,”中年男人的語氣中帶著恨鐵不成鋼。
接下來一段時間米米過上了久違的平靜生活,上學期間再也沒人跑出來嘲笑她臉上的疙瘩,甚至她還新交到了幾個能夠一起吃飯上廁所的朋友。
對方並沒有嫌棄她臉上的疙瘩,甚至還安慰她,跟她說心靈美才是最重要的。
在這種平和的環境中,她每天上下學,按時吃藥膳,按時塗藥,僅僅隻過了一周的時間,她臉上的疙瘩就消了很多,也沒有新疙瘩長出來。
她每天都很開心,沈醫生跟她說保持心情愉悅臉上的疙瘩會好的很快。
範成元看著自己女兒的臉一天比一天好,他最終也選擇跟雷永年站在了一起,不過兩人隻在私下見過一次麵,很多事還是在暗處操作比較好。
這期間,另一邊的雷小斌也在積極的複健中,他目前已經能夠站起來在屋內走走了。
他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年,身上的肌肉雖然沒萎縮太多,但對比正常人還是差了很遠。
好在他心態好,也很聽沈姝靈的話,每天就起來走一會兒,循序漸進的慢慢來。
鄭靜也跑來過兩回,第一回讓她進來了,聽對方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抱著重修舊好的態度來的。
都不用他開口,文傑和媽就直接把鄭靜給趕了出去,他大哥那邊也找人把他的房子收了回來。
鄭靜再跑過來時,就再也沒人給她開過門,隨便她在門外等多久,敲多久的門。
當初走得義無反顧,現在他也不可能再接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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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沈姝靈幫秋榮完成最後一次施針,她笑著說:“秋姨,這次之後你就隻需要每晚點點安神香就行了,再每天吃一粒我給你的藥丸,你損壞的經脈已經完全修複,等過段時間連安神香都可以不用了。”
“好,好,姝靈,真是太感謝你了,也太麻煩你了,三天兩頭就往我這裡跑,”秋榮一邊說一邊往她懷裡塞了個厚厚的紙袋。
然後,又笑著說道:“你要的家具我都找人給你打好放了過去,這是你的鑰匙收好了,有空你就去那房子看看,那裡頭的家具保準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