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的小華是上進的,積極的,陽光的,每天把工作完成得很好,回家後還會去鑽研工作,是個新時代的事業女同誌。
她看著女兒這麼爭氣,麵上不僅有光也為女兒感到高興。
但現在的女兒變了,心思全都在男人身上,她也不是覺得男人不好,但就是不能這麼乾。
當一個女人把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時,那這女人就會變得偏執,變得黯淡。
現在的呂華就是這樣,薛牛草作為她的母親第一個察覺到了,並且在不停嘗試把呂華拉回來。
“我上思想品德課不都是你們逼我的嗎?我本來也不用上的,我沒有任何錯誤,我的思想品德也很正確!”呂華瞪著眼睛,眼底滿是怒氣。
“媽,你為什麼總是阻攔我,我隻是想找個合適的人結婚,我有什麼錯呢?”
呂華覺得自己的母親很不理解自己,她除了憤怒之外心裡還感覺到了委屈,為什麼一向理解自己的母親變了。
薛牛草看著憤怒的呂華,她歎了口氣:“小華,你可以去找合適的人結婚,但你不能找文技術員結婚。”
這句話精準命中呂華最在意的點。
她神色變得有些癲狂:“為什麼,我為什麼不能找他,難道我不比那個女人優秀,不比那個女人好嗎?我哪點比不上她?我這麼優秀,文從斌憑什麼不接受我,他必須要接受我!”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啪!’
薛牛草的巴掌狠狠落在呂華臉上,呂華的臉被打歪去一邊。
“我養你這麼大,不是為了讓你跟誰比這比那的,文同誌已經明確的拒絕了你,你怎麼能跑去威脅彆人呢?你不覺得自己這麼做很可恥很偏激嗎?”
說這話時,薛牛草感覺到自己心在滴血,她就這麼一個女兒,丈夫早早去世,她一個寡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女兒拉扯大。
好不容易熬出頭了,現在卻眼見著女兒要往歪路上走,她的心比誰都痛。
呂華摸著自己被打得發麻的臉,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薛牛草,語氣震驚:“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是文從斌說出來了?”
她覺得又不可能,這件事弄不好真會被扣帽子,難道文從斌真的有那個膽子嗎?
“你今天為什麼被留到現在才下課,文技術員又是為什麼搬去一號家屬院,你能想得通嗎?人家是廠區骨乾技術員,你隻是個普通技術員,文技術員還行得正坐得端,你以為領導的眼睛都被屎糊住的嗎?
你以為自己做爛事不用承擔後果嗎?小華,你趁著能回頭,你趕緊收手吧,不然到時候連退路都沒有了……”薛牛草耐心的勸解著女兒。
呂華愣愣的站在原地,隻聽到了自己想聽的東西。
“原來他已經把這件事上報給了領導……”
說完,她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薛牛草看著呂華離開的背影,她著急的直跺腳:“作孽,真是作孽哦。”
呂華騎著自行車趕到了一號家屬院,她要親口去問問文從斌。
一號家屬院門口設有警衛亭,背著鋼槍的警衛見呂華過來,直接就把、她給攔了下來。
“同誌,你住在哪個院子,沒在這個家屬院住的人要先登記資料,請先登記資料,”說完警衛員就示意呂華跟自己進去登記。
這是今天上頭剛下來的規定,就在幾個小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