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白赫然發現，自己眼角餘光處，竟是突然浮現出一根若隱若現的線條！
竟然又是因果線！
這根因果線就如同當初懷間老登那根一般，是從空間中憑空出現的，另一頭並不知道連接向何處。
蘇沐白不由自主的伸手拂過這根因果線。
刹那間，大量破碎的畫麵在蘇沐白腦海中閃過。
也許因為這一次蘇沐白的神魂有了提升，因此其中某些畫麵完整了不少。
隨著魂力值飛速降低，蘇沐白腦海中的畫麵閃動的越來越快。
蘇沐白不由分說揮手取出一堆【神魂之精】，一邊吸收補充魂力，一邊沉入心神查看起腦海中的畫麵。
消耗了大量魂力後，他終於拚湊出幾幅稍微完整一些的畫麵。
這些畫麵，似乎就是久遠之前破滅之地的那場大戰！
其中一方，赫然是一尊體型如同星球般大小的惡魔！
隻見那惡魔頭生猙獰的雙角，雙眼充斥著血光，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神力與法則之力在他體表流轉，隨手一劍，便斬碎了一顆巨大的星辰！
破滅之地的破壞法則，以及殺戮法則等殘留的法則之力波動，便是來自於這尊魔神。
對方的胸口，插著一根黝黑的骸骨巨手！
看到這根骸骨巨手，蘇沐白瞳孔不由一縮。
好眼熟！
緊接著，另一幅畫麵中的身影，直接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
隻見那與魔神激戰之人，赫然是布萊恩！
隻不過畫麵中的布萊恩意氣風發，遠不是現在可以比擬的。
他手中握著一根被死亡之力纏繞的法杖，周身是浩浩蕩蕩的亡靈大軍。
大軍之中，甚至有許多神力激蕩的亡靈生物。
那根刺破魔神胸膛的黝黑骨手，正是布萊恩常用的【死亡之手】！
這場戰鬥，他顯然處於上風。
隨後幾幅畫麵，幾乎都是布萊恩與魔神交手的場景，不過蘇沐白卻並沒有看出異常。
這根因果線的作用，似乎隻是讓他看見過去的畫麵。
片刻之後，畫麵漸漸褪去，那根因果線也隨之消失不見。
蘇沐白呼出一口濁氣，關閉了【玄天之瞳】，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裡會出現這根因果線。
難道就因為自己掌控了布萊恩的靈魂？
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是在流雲身上。
當初看到的，應該是未來的某一個畫麵。
但這一次看到的顯然是過去，蘇沐白感覺這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除非……
這根因果線並非來自於布萊恩，而是那尊魔神！
念及此處，蘇沐白目光閃爍。
當初形成破滅之地的一戰，那尊魔神顯然要比布萊恩弱上一些。
但布萊恩可是沉睡了如此長的時間，對方說不定已經突破了。
“上位神境的魔神嗎？有意思。”
蘇沐白嘴角微揚。
他很想看看，自己與這尊魔神之間究竟有什麼因果！
當然，如今這一切都隻是蘇沐白的猜測而已。
這根因果線也有可能真的來自於布萊恩。
蘇沐白收回思緒，查看起剛剛的係統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