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黑暗小木屋,幽閉狹窄的空間,到深處藤蔓,陷阱穿刺皮膚。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麻木的?
是後來吞噬無數低等動物的沼澤?
還是被丟棄在泥水潭,被人多看一眼都嫌棄,踩到都覺得是臟了鞋的地方?
又或者是外界人類地區,車輛快速駛來的一瞬間。
躲了一次又一次。
真的躲得了數次嗎?
像個螻蟻被人拿捏的人生。
到底有什麼意義?
時嫣想死在絕望中,也算掙紮過的不悔,那這……是第幾次了?
忘記了,沒關係,那這次便不作掙紮。
可這個世界卻偏偏在這一刻又伸來了援助之手。
從未為她停下過的車輛停下了。
在這個烏雲密布的雨天。
無法質疑,因為確確實實是為她而停下的。
從豪車中走下來的小小少年,小到要不是穿著正裝,一身貴氣,都毫不起眼。
他身後的母親打開車門,朝著少年焦急呼喊,企圖製止他的行為。
他的父親並沒有下車,而是點燃了一根煙,在煙霧繚繞中頻繁鳴笛。
像是著急去什麼重要場合。
可少年並未回頭,他毫不在乎身後屬於成年人的急躁。
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做著他目前最想要做的事。
他朝著泥潭裡,毛色已經因為長時間浸泡而與泥水顏色混為一體的小狐狸伸出手。
是小狐狸還是小狗,還是傳說中才存在的九尾狐,根本看不出。
幻形期的失敗,已經成了一條尾巴。
一切都是最悲慘的模樣。
灰色的,失去了最驕傲的外貌。
如同曾經的人生,一片灰暗。
可少年卻能把這些看成還有救的新希望,而不是絕望。
他全身都被淋濕了,精致打理的發型也亂成一團。
就是這樣的他在奔跑向豪車,坐進去的第一句話是慌張的哀求。
“媽媽爸爸,請去醫院,救救這隻小狗狗吧!”
小小的少年啊,車門都沒有力氣關上。
他迸發出的力量卻是足以撬動整個車輛的。
或許還有,兩個世界,兩個人的人生。
時嫣如果沒有昏厥,而不隻看到了一眼就好了。
那這一輛車的車牌號,或許會永遠忘不掉了吧……
不過,那一眼中,能看到來自於他的心疼就足夠了。
足夠驚豔,顛覆整個人生。
車輛啟動時,外麵的雨竟奇跡般的停了,是雨落新生。
是冬季過去,綠意盎然的春天。
是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的新芽。
烏雲密布的天空,在陰雲中出現了一道金色陽光。
點點滴滴,如同金色的彩帶,飄揚灑落到某一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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