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半張臉被大片膠帶黏住,四肢被粗繩捆著的地方出現極深的紅痕,額頭有明顯的撞擊傷勢,還有不同部位都有明顯的擦傷。
可她的神情不見半點驚恐,被解救出來後也很平靜,這種情況下不得不讓人聯想到這是一種驚嚇過度,大腦保護自身而產生的應激反應。
人群外,他和她四目相對。
她被帶走,看他像是陌生人。問是誰報的警,是他,他也被帶走一起做筆錄。
這場驚險的上方,是光亮裡出現繁多的白色小雪花,輕輕飄落至肩頭,幾乎是剛剛落下就消失不見。
可勝在速度快,很快就在地麵聚落薄薄一層,雖不足加厚,卻也形成微妙的變化,讓人有點在意。
——
那場對視,在彼此平靜外表下掀起驚濤駭浪。
不是說結束嗎?不是說不喜歡嗎?你怎麼看起來比被綁架的人還要焦躁驚慌?
時嫣靜靜坐著,身邊的人不停轉換,讓她在意的不過幾人。
是季琛站在人群外恨不得衝過來的擔憂,他額前碎發直立立的,像經曆很久的狂風洗禮。
是跟遲野精神上的對峙,他做事不留證據,說起來又像感情糾紛,憑借七寸不爛之舌說的直叫人頭脹。
是遲家長輩撲上來要打她,喊她禍水,被警察姐姐阻攔,站在後麵厭惡痛恨,恨不得食她肉啖她血。
是江伯父和母親姍姍來遲,他們告訴她父親沒時間來,母親二話不說推開警察姐姐,拋去優雅上手打了她,又用不占優勢的身軀去跟遲家夫婦打架……但一人終難敵二人,中間還有江伯父和警察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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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察姐姐拍著她的脊背,默默遞來的一杯熱水,一雙小白鞋,以及一件黑色羽絨服。
等到事情結束,遲野被拘留後,已是淩晨天空蒙蒙亮。
那些東西時嫣都沒要,她等的也不是不顧勒傷,死死抓住她手腕的母親。
趁著母親和遲家口舌戰,江父勸架。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眉心舒展後回頭。
注意到女孩的失神,以及她赤裸在外的皮膚都被凍到泛紅。
誰又能想到那些長輩隻顧著爭鬥利益,季琛呼吸一滯,脫下羽絨服,腳步不受控製地走近。
他以為她早就被帶走了,他以為大小姐無憂無慮,是泡在蜜水裡長大的。
時嫣甩開控製,撲進他的懷抱。
踩在他的鞋上,舒張開的毛孔迎接全麵的溫暖。她之前沒哭,被打也沒哭,現在倒是眼睛酸澀。
長輩們都麵露錯愕,季琛喉嚨發緊,摟緊相對嬌小的懷中人,用衣服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大小姐……我想在眾目睽睽下將你帶走。”搶人也要有點儀式感,畢竟這不隻是他的衝動。
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樣行動的。
委屈想大哭一場,但不想在彆人麵前暴露這一麵的時嫣聽到這句話沒繃住,故作淡定地輕嗯一聲。
可他給她套上衣服,將拉鏈拉到頭,摟腰抱起,避開那些擦傷。這下她還是沒能忍住,窩在他身前小聲抽泣了起來。
像個在外麵受委屈回家哭的小孩。
——
聽雪化的聲音。——時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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