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茶幾上放著早已冷掉的五菜一湯,沙發上男人身上蓋著一張被蹂躪過的報紙,再往上是他仰起頭用雙手捧著女人的臉細膩的撫摸。
他半垂著眸眼底隻有她閉上眼沉醉其中的模樣,指腹按壓著嬌嫩肌膚,手不自覺地下滑至她腰間。
絲綢白色睡衣緊致貼身,與他深藍白格子睡衣形成強烈襯托,襯的她又白又嬌小,胸口往上那塊空缺透氣,剛好露出她鎖骨處的小紅痣。
從下往上看,那小紅痣像是活了一樣勾人心魄,這無疑是最好的裝飾品,在他看來她脖子到鎖骨處的位置真是美極了,讓人忍不住想用手虛握上去感受脈搏在手底下跳動。
他另一條手臂也下滑,改為用雙手搭在她腰肢兩側,看著不需要自己捧著她的臉,她都能自己化被動為主動,動情之時還學著他的樣子用那雙相對嬌小的小手捧著他的臉。
真是不可思議,二小姐什麼時候這樣過?一般都是她坐在沙發上,對著跪在地板上的他不屑一顧。
要說床上,當然也是她玩夠了,然後拍拍手轉身走人,根本不顧他被束縛著四肢丟到烤架上的感受。
現在呢,她瀑布般濃密的黑發不再有幾縷落到他臉上,撓得他心尖癢癢忍不住想把她揉進懷裡。
她把那麼美的長發剪成了短發,整個人的美不再那麼具有強烈攻擊性的女王範,而是成了受過情傷,自己性格更加收斂後的溫柔小意。
女王風格,溫柔小意,這兩者間還是前者報仇起來更有意思。
是啊,如果她還是以前的她,那他就可以理所應當地把以前她對付他的手段通通用到她身上……
哈……
季琛雙手垂落到身側握成拳,隨後閉上眼,將手放到時嫣後腦勺往自己這邊狠狠按壓。
如果說她學他學得很好,她是真的溫柔,那他就是假的。
弄假成真就不好了。
“唔……”時嫣吃痛,睜開眼滿是疑惑,小手忍不住抵住他的胸膛推了推,推不動就用了些力氣。
季琛這才理智回籠,鬆了手倒向沙發靠背,抬手捏住眉心,唇上還有一點粉紅。
啃嘛,那她就咬咯。
時嫣有些小委屈,難道說是自己學得不夠好,所以他生氣了?
她整個人都下滑到了他跟前,用頭湊到他頸肩上蹭了蹭,小聲嘟囔了句,“腰酸好困~”
報紙就放在他腿上,如果她撐不住碰到了報紙就被懲罰,如果報紙留下褶皺那就加倍懲罰。
就這樣一分鐘一分鐘增加,折騰了有半小時,再堅持下去她大腿都要練出肌肉來了。
真的一點也不誇張,他好像是在報複她以前扔下他溜走,所以現在都要讓她補回來。
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喜歡親親的人?
季琛平複好呼吸後又恢複成了天上碰不著隻能看到,冷冷清清的月亮,聽到她撒嬌似的語氣抬手放到她腰間,不輕不重剛剛好是按摩的力道。
轉瞬間,時嫣身體更靠向了報紙,報紙發出一些聲響,這聲響落到她耳裡,她整張臉比剛才還要紅。
忍不住把頭埋進他懷裡,用雙手遮擋住自己的臉,她真是沒臉見人啦。
“時嫣。”自上方傳來一聲磁性沙啞。
有人說過他嗎?接吻過度後用這樣曖昧纏綿的嗓音輕聲呼喚彆人的名字,會非常性感?就好比沒戴耳機卻如有耳機黨的福音。
時嫣捂住了自己耳朵,不是不想聽是聽不得,這報紙聲哢哢響個沒完沒了。
她是想抱比自己活得久,她是反派,那他就是大反派,最終幕後boss的大腿,但是臉皮還沒厚到跟城牆一樣。
季琛覺得有些好笑,放在她腰間的手掐了一把,就這一下她秒有反應。
果然這裡比較敏感,他趁機將報紙抽出,另一隻手抓住時嫣遮住耳朵的手扯開。
聲音裡含著笑,“時嫣?”這麼一聲伴隨著他把報紙揉成一團的聲音。
時嫣要瘋了,她抬起頭看向他眼神控訴,“你就是故意的。”
季琛拽過一旁毯子放到她身上,然後直視她的雙眼,含情雙目真誠地輕嗯了聲。
表麵乖乖的,手上卻是不知何時鑽進毛毯裡抵住她後背,另一隻手捏起她下巴,一壓一抬,他們的氣息就交纏在了一起。
他一直都是故意的,隻是獵物並不知自己也是獵物罷了。
這個世界真美好,就像一本書,裡麵的人物可以反反複複的死去再複生,隻要劇情不到那個節點,角色就可以活到最後,生死之間全都是執筆的人一句話的事兒。
可生死之間放在角色世界裡,他們無異於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誰不想執筆下棋?誰又甘心做大千世界裡的茫茫眾生?
哢嚓一聲,客廳大門突然被從外打開,來者打斷了兩人無雜念的抵死纏綿。
特助隻看了一眼就大受震撼,用身體擋住前來打掃的保姆阿姨,麵對阿姨疑惑目光,他驚恐萬分地把阿姨往外推,“阿姨,退退退。”
終於把人趕走,甩上門還不忘解釋了句,“阿姨,你下午再來吧,現在來是會‘死人’的啊阿姨。”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擦擦淚轉身,小腦袋瓜聰明得不行,用雙手遮住雙眼走進去,“老板,有非你不可解決的急事處理,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所以我就來了……”
時嫣縮進毛毯裡忍不住探出頭,回頭看了一眼,好一個掩耳盜鈴,恰好對方指間縫隙變寬。
她和特助老熟人算是對視過了。
特助:666見證上司打臉現場,還說放老板娘走人呢,結果訂婚宴算盤打得啪啪作響,那會說啥來著,說老板娘自作自受,現在還不是趁火打劫了?
哎呀呀,小季得了便宜還賣乖啦。
時嫣挑眉,你瞅啥,瞅什麼呢親,沒見過上司吃回頭草呐?
這時她的臉突然被一隻大手掐住,兩邊的肉肉都嘟到了一起,那力氣可不小,她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掐出手指紅印子來了。
她回頭拍了拍他的手臂,“乾什麼乾什麼,想掐史我好找下一任老婆的哈?”
時嫣的眼神好像在嬌噠噠的埋怨,才領證不久就這樣對老婆?本性暴露?嫁虧了!
季琛眼神莫名沉重,鬆開手又輕揉了揉,“一會讓阿姨給你熱一下再吃,我先去忙馬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