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從玄關走進,停在格子書架側方,遠遠就能看到前方客廳趴在沙發上,小腿微翹起,拿著平板開視頻會議的女人。
她時而拉動卡通兔子睡衣,帽子兩側的拉帶,兩隻耳朵時而豎起時而耷拉,但聲音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
季琛褪下拖鞋,踩過冰冷地板,毛絨地毯,一路又輕又緩地走到她身側。
自頭上方傳來一股壓迫感。
時嫣摘下一隻耳機,抬頭還沒看清就被一隻大手捏住下巴,隨後鋪天蓋地的氣息撲麵而來。
平板裡的小助理看呆了。
季琛把另一隻耳機塞進耳蝸,聽著裡麵的女聲,“老老板,他是誰?您需要幫忙嗎?”
餘光也能感受到是女的,他才摘下耳機,摟腰將人拖起來往沙發背上壓,扣下平板。
時嫣躲無可躲,隻能被動承受,雙手推了推,拿起耳機準備說話,卻被更重地堵了個嚴嚴實實。
“需,需要——”
好不容易含糊透露出這幾個字,低頭一看發現季琛捂住了耳機處的麥克風。
隔著有些厚重的卡通睡衣,都能感受到他手下有多使勁,眼神又有多不悅。
過了許久,時嫣大口大口喘著新鮮空氣,卡通睡衣背後的拉鏈滑至中間,那隻大手還有繼續往下的意思,她趕緊伸手摁住。
“我不要。”
季琛按揉著那塊,細膩光滑的肌膚,與其它各處相比這裡摸到後背蝴蝶骨,沒人比他更清楚這蝴蝶趴在床上,用一雙小手臂支撐,蝴蝶骨立起來輕微震動的時候有多美。
中間那道線更是引人想從上吻到下——他喉結滾動,眼神變得火熱難抑。
時嫣感受到背後撫摸變成了稍微加重的按壓,她眼神漂移,尋找可以抵擋的“武器”。
她有點難受,而他還是跟每一天一樣,一回來就找她接吻,時間久了真的會有點煩。
他就像是在刻意占據她的時間,大腦,全部,讓她沒有機會去正常思考自己的處境和需求。
季琛凝視著她臉部情緒的有些冷漠,手底停頓,從按壓改成了摸索到拉鏈,往上拉到頭。
整個人都翻身坐到了他身側,隻不過他覺得手裡空落落的,不知手裡哪裡都是。
就側了側身用那戴著戒圈的手,一手掐著時嫣的腰肢,一手托著,手臂肌肉發力,不過瞬息間他就成了溫度最合適,感覺還不錯的座椅。
他雙臂摟著她的腰肢,再難鬆手,仰頭用含情脈脈的眼神從她的眼睛到鼻尖再往下到那處紅唇,纏綿拉絲般黏膩,忍不住摁住她的腰湊過去啄了啄。
時嫣後頸往後一縮,腰後雙臂如鐵一般牢靠,她下意識掐住了手心,他這種眼神她再清晰不過,隻是數次以為是放過,不過是下一次陰謀的前兆。
心中冷冷自嘲,她閉上眼,睫毛顫抖好似蝴蝶振翅。
她沒想到,這次還是沒有想到,唇上的感知竟然隻是蜻蜓點水。
她疑惑地睜開眼,季琛本是頭靠向沙發背,見她睜眼手臂力道收緊,湊過來在她頸肩處蹭了蹭。
是太粘人了,還是,隻是她的錯覺?
季琛看著卡通睡衣前方的假扣子,陷入沉思,“寶寶,怎麼了?”
時嫣鼻尖有些發酸,眼睛也有些乾澀,“我問了我助理,你騙我,我爸媽有在找我,而且他們還陷入了危機,我現在立刻馬上要回去。”
她吸了一口氣,撇開視線語氣有些賭氣的意味,“我們是結婚了,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們每天都要黏在一起。”
季琛看著她的側臉,發紅的小翹鼻,眼神黯淡了下去,若放在一起,他敢瞞著她,彆說離婚,她有的是手段對他發狠,讓他付出代價,痛苦煎熬。
所以這還是輕的,放在感情裡是什麼意思呢,是時嫣這麼快就喜歡上他了嗎?絕對不是。
是因為她的目的,讓她必須跟自己捆綁在一起,或者是她必須選擇自己,下雨那天她那麼驚恐,那驚恐對的是身後的遲野,那抓住他就是視他為救命稻草,也就造就了現在沒發脾氣的她。
不得不說,二小姐隱忍不發的樣子有些可愛,想要,不想讓她走。
“嗯。”他用鼻音應答。
什麼意思,不管了,時嫣立馬掙脫,拿起平板耳機看向還在等待,不敢掛斷的小助理,以及小助理身後那些等著她發話的百花高層。
等等,那麼剛才的聲音和畫麵豈不是都可能被???
她臉一紅,正了正色,“我沒事,明天我會到公司,等我回去再談。”
新世代珠寶的代言就像個笑話,百花也被旗下藝人粉絲多方麵圍攻,一大批麻煩事兒都在等著她處理。
以及那些個蘇葉逐年累積的粉絲量巨大,因訂婚宴的事情沒及時得到封鎖處理,所以她現在可謂是,罕見的黑紅型娛樂圈邊緣化的老板。
唉……
時嫣掛斷了視頻,轉身走向臥室,一路都緊緊抱著平板不敢回頭,緊張到甚至不敢索要回自己的手機,生怕再重複昨夜之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不過既然她確切知道了父母和時光,以及遲野的消息,那手機也沒多大用處了,心安了也驗證了,抱反派大腿遠離主角還是有些用的,現在隻要她完好無損地出現到父母麵前再商談解決事情就可以了。
忐忑不安地走進臥室,回頭發現人真的沒有跟過來,看來手臂放開就是真的放開,允許她回家了。
時嫣趕忙把房門鎖上,拿出早已藏在窗簾後方的行李箱開始裝起自己需要帶的衣物。
把行李箱平放在地板上,她環視一周,好像沒什麼好帶,因為她來的時候兩手空空,走也沒必要帶走。
她拍了拍臉,怎麼自己就像是再也不回來了呢?
甚至有種內心止不住顫抖的喜悅,又頻頻看向房門查看,被好些天的生活攪和得有點後怕。
但又有些期待房門被敲響?或許是利用了季琛有些愧疚。
時嫣看了眼行李箱,看向床上已經搭配好的衣物,拉下卡通睡衣拉鏈,整套輕易被她褪到地板腳邊。
離開了溫暖舒適圈有些冷,冷也使人大腦清醒。愧疚什麼?她未來用其它方式補償他就夠了。
她覺得閃婚了,有了結婚證就等於保全了性命,而他最近又那麼上頭,太粘人了真的太粘人了,這很可怕,很傷身體,那麼她想未來一拍兩散,當協議婚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