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嫣坐在床尾,嘴角口紅快要抹到了耳根,她毫不在意地伸出長腿,圓潤腳趾順著季琛的小腿一路往上。
季琛身姿挺拔,站在她麵前如鬆,此時胸膛起伏,麵上緊繃著的冷淡瞬間瓦解。
她看他頗有練家子之風的臂膀,那肌肉繃緊的時刻令人身體發熱,而那腹肌的輪廓線條也有著一股剛勁柔美,惹人想伸手觸碰的誘惑力。
如果觸碰上去會不會感受到手底下的滾燙與起伏不定?會的。
時嫣身體往後倒,雙手支撐著床麵,用冰冷腳底踩到他那腹肌上,感觸到的火熱讓人想感歎。
他確實有資本在她麵前耍小脾氣。
她頭微微歪斜,媚眼如絲地勾唇一笑,但笑意隻浮於表皮,“怎麼?不解釋一下?”
眼神對視打破了季琛的隱忍不發,他伸出手,圈住了那纖細白皙的嬌嫩腳踝,指腹細細摩挲。
在經過外麵寒冷天氣後頗顯滑膩的手感,得之不易。
他不會告訴她,在她踩到他腹肌,與他皮膚貼皮膚的時候,他仿若有一股電流直從尾椎骨往上,刺激著大腦主控台,操縱著他抓住這隻調皮玩鬨的小貓。
許是太久沒喝水,他嗓音就像發燒後一樣暗啞,“解釋,你想聽什麼?”
時嫣眼神掃過他的臉,一看就知是在忍著,而且還忍得異常辛苦,她心下暗暗發笑,腳底用力推了他一下,看著他猝不及防後退一小步的模樣,她趁此機會想抽回腿。
“你不想說,早知道我就不問了。”
季琛抓著她的腳踝不鬆,手指用力在她細嫩的皮膚上留下一些凹陷,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
就像是在誘惑她,在等著她撒嬌求問,等著他一直不答她就一直問,一直表達自己對他的在乎與感情,等到了她實在是特彆特彆崩潰,必須解釋的時候他明白了她的感情,才會像卸下甲胄或防備,親昵地給一個令人滿意的解釋。
他幾乎天天跟她待在一塊,壓根沒有時間跟邱輕衣有過多糾纏,總體來看剛才花園那一幕可能都是兩人的初次見麵,且當時的情況確實孕婦安危重要,她是不該無理取鬨,但是……
她就是覺得心裡麵好像有個堵著的酒塞,不上不上卡在那裡。
時嫣煩悶地撇了下嘴角,“你走吧,客廳有沙發,還有一些雜物間可以供你休息,再不濟就去睡車廂,反正又不是沒睡過……”
季琛抓著她的腳踝輕輕往上一拽就將她的小腿抗到了肩上,她身體跟著往下滑也堵住了後麵要說的話。
腿部打得更直,像被人拖著走了一段。
他越來越靠近,膝蓋已經抵住了床尾。
時嫣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等她微微支撐起身子,季琛已經把手摁住了她腰間睡褲的係帶。
她慌忙地將手覆蓋在上麵,警惕開口,“你想乾什麼?你聽不懂我說的人話嗎?”
近在尺咫,季琛反手叩住了她的手,借著她的手讓她自己卷起她睡衣一角,露出那纖細小腰兒,本是勾引二小姐,他卻在觸及到這一眼後呼吸一滯。
他目光像被黏住了,麵部神情仍然清冷矜貴,“鄙人不才,不知人話是什麼話,二小姐能不能讓鄙人親身體會一下?”
!!
時嫣反應過來後唾罵了一句,“老不要臉。”緊接著她用手撫下那卷起的衣角,用儘所有方法來推阻此人。
“趕緊滾趕緊滾,彆在這裡繼續礙我的眼!”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已經不為稱呼而生氣,或許這也是他的專利。季琛心想,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朝著他揮舞小拳拳的小人。
這個視角看二小姐,還真是柔韌度十足,體力也不錯,難怪能一邊滿足他,一邊跟某人草坪上擁抱。
他垂眸一笑,眼底冷得嚇人,“那二小姐說說看,誰才不礙你的眼?”
話落抓住她伸來的拳頭借力猛拉,他們之間的位置立馬調轉。
時嫣成了那上位者,但是個雙腿被他勁腰卡住,雙手腕被緊抓,被牢牢控製的上位者。
怎麼突然就成了滾在一起了?說好的變回以前那個讓滾就連爬帶滾,讓來就跋涉千裡也來的狗狗呢?
季琛目光下移,看著她睡衣領口劃下露出有根係帶的圓潤肩頭,再往左就是那顆勾人心魄的小紅痣。
仿佛下一秒就要啃上去了,還以前狗狗時期是憐愛的吻……
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不堪回首啊。
她覺得丟人,還覺得被挑釁了,冷著臉道,“你瞎吃什麼空氣醋啊,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因為什麼才會放你進來?你還敢這樣對待我?”
“我們才結婚多久啊,你就暴露真麵目了?天天吃醋天天想著這種事,你有完沒完?”
季琛雙手暗暗使勁了些,尤其是聽到暴露真麵目這幾個字的時候心臟仿佛都要停止跳動。
一秒,兩秒……
嘶。
難道說得太狠了?
時嫣想著,可是不發怒他就真以為自己是okitty啊。
季琛一個翻身,嚇得時嫣以為他要把自己摔了,立馬圈住他的脖頸,以至於他們現在的位置又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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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兩人都是一愣,甚至習慣性地看向對方的唇,肌肉反應似的想要吻上去,但在下一刻都默契地撇開頭。
“你開門,我硬闖,並非是你放我進來,你忘記了?”季琛隨口應答,從後頸處拉下她的一隻手放到他的腰帶上。
哢噠一聲響。
時嫣感受到指腹被按著往下摁了一下,然後手中就被塞入了腰帶,她臉色爆紅。
季琛慢慢靠近,她緊張地閉上了眼,結果沒等來,卻等來了一聲輕笑,她睜開眼就看到他吻到了那顆紅痣上,還用牙齒摩擦。
酥酥麻麻如隔靴搔癢,她自認被耍地團團轉,伸手推了季琛一把,後者真就起身欲要走。
時嫣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們都知道,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
“你,你解釋清楚,我就不讓你去睡車廂或者雜物間。”
季琛背對著她抹了把嘴上沾上的口紅,眼神幽深陰鷙,他就知道她會動心,畢竟乖順忠誠的狗和會反抗需要調教的狗,顯然後者馴服起來更有意思,更有挑戰性不是嗎?
二小姐的口味不過如此,生來要什麼就會擁有什麼的她,根本接受不了自己想要卻死也拿不到的痛苦。
他隻需要偶爾模仿一下遲野曾經所謂欲拒還迎難以馴服的做法,就可以收獲滿滿。
彆忘記,時家這麼大能沒有客房?
他瞧著手臂上那纖細盈盈一握,輕易就能折斷的手,時嫣,你輸了,但還不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