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例一起跟當地人吃過飯後,他們來到外麵的梯田前合照。
時嫣為了跟老人交換位置,準備蹲到前麵,在蹲下前卻被人拉住了手,抬頭一看竟是季琛。
他麵不改色地說,“節目組會給老人搬椅子,我們這些人站在後麵,不要喧賓奪主。”
節目組:考慮的真周到,但是你這麼跟你老婆說,真不怕助長了網上的風波?
導演摸了摸光頭:嘿嘿,這時候就得靠我這聰明小腦袋瓜了。
“來,就聽琛哥的,那木凳子有點重,咱們一組一個凳子,夫妻一起合作,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好。”時嫣應了聲,跟著季琛往後麵走,用他們兩側動起來的人群做遮擋物,私下用力甩了甩他的手。
讓她無奈的是死命甩也甩不開,還感覺有視線在盯著,一看竟是跟拍攝影師,這一對視,時嫣直接老實了。
但走得比季琛還要快,到後麵恨不得拖著他走。
季琛長臂一拽就將人拽了回來,“走那麼快做什麼?”
時嫣:“……”
她給了攝像師一個微笑表情,另一隻手往旁邊揮動了一下。
攝像師:誒,你猜怎麼著?那邊樹上有個蝴蝶,我去拍一下啊。
時嫣這才奮力甩開了季琛的手,而後咬著牙說,“沒人注意的時候就不用裝了吧。”
一晚上她想通了,比起要死要活的為愛犧牲,她還不如用季琛的方式來壓迫他。
虛假的世界,隻有文字的角色,她隻要把季琛當成文字就不會痛了,隻要時光跟cs一直勢均力敵,那麼他就不敢肆意妄為。
“裝?”季琛笑了,給了她一個不屑的眼神,“火裙舞配打樹花,我們各自挑戰,比拋硬幣要來得有未知性,你覺得怎麼樣?”
時嫣深吸一口氣,“你決定的東西,肯定早做好了準備,就不用在我麵前先斬後奏了。”
她能做出鑽帳篷的行為,已經為他再次突破了一次底線,今後再也不想這樣了。
因為她突然想起來,係統答應她,會保護她性命。
愛,不值一提的東西。
他不珍惜,他執拗,那就商場上,成為棋逢對手吧。
時嫣走得絕情,倒顯得季琛牽她的手還有些上揚著,他站在原地愣了幾秒,神情顯得那麼枯寂。
攝像師:糟糕,想從蝴蝶鏡頭拍到這對夫妻手牽手的鏡頭,結果拍到了什麼?拍到了大佬被大佬老婆甩開。
嘶,沒事兒,他不哭,這也是種唯美,也算離婚風波反轉,看起來是男有點問題。
隨性真摯,真情流露的二小姐,肯定是男的做錯了什麼事兒啊。
導演又看到了熱度之星。
夜晚到來,兩個人的篝火晚會,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被節目上上下下小一百號人觀察著。
火裙初試,二小姐在沒有專業人士指導的情況下,蹲在地麵上點燃了那一圈可燃物。
火光燃起亮點了周遭黑暗。
她像蹲在火圈裡,跳火圈那種雜技浮現於眼前,眼看人家跳火圈耍雜技是一種感覺,惹火上身親身體驗又是一種感覺,怕到不敢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二小姐深內心掙紮一番後終於站起身,旋轉舞蹈先做些基本的動作。
她大腦一片空白,像是把學的民族舞全都忘記了。
就是這樣的忐忑不安,他卻在不理不睬沒有鼓勵,在旁邊安靜的製作打樹花材料。
安靜到什麼地步?像是假人,就連身後的人裙子起了火身體被火包圍他都不知道。
他以上帝視角看著二小姐被火燒得皮開肉綻,而自己背對著她還在研究手裡的東西。
“呃啊,呃。”
季琛躺在大床上抓緊了被子,痛苦地掙紮著發出聲聲抽泣。
時嫣結束了今晚的火裙舞訓練,剛從外麵走進來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響,摸索著慢慢靠近。
她走近了聽他說什麼,又湊到他身側聽,聽到兩聲,“不要,不要死。”
他還哭呢,時嫣摸了摸季琛額頭,發現有點熱,果斷拍了拍他的臉,“醒醒,喂你有點發燒了,醒醒?”
季琛還是醒不來,又深陷於噩夢裡不知做了什麼夢,突然伸手抓住了她胳膊使勁掐。
時嫣吃痛,用力拍打季琛的胳膊,力道大到讓季琛從夢裡驚醒,他看到眼前人後下意識把她緊緊抱住。
她隻是掙紮了兩下,季琛就反應極大,哽咽難言,“彆走,彆走。”
還記得之前自己做噩夢的時候季琛也沉睡不醒,難道他也做了夢?她做的夢和現實有點關聯,確實可能為書中世界,那他當時做的什麼夢?
他現在反應又這麼大,像極了那時候的自己,時嫣沉默了會,輕柔地撫摸季琛的頭發,“好我不走,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做了什麼夢?”
她隻是試探,卻沒想到季琛是真的會說,他分不現實與夢境,也覺得現實裡的她居然沒像之前拍照的時候一樣甩開他的手。
她那時候多狠啊,那麼重的椅子一個人拖著走也不想搭理他,可現在卻這麼乖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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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不管怎樣,他都不想分清,不想鬆開手,慢慢地等情緒緩和後,就回議起了自己的夢:
“我的夢很長,我夢到你死在我麵前,你死後遲野突然再次對邱輕衣窮追不舍,而我也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了邱輕衣,我竟然認為她是救贖我的人,竟然在夢裡爭著搶著要做她孩子的後爹,而且我居然還搶成功了,成功地看著她愛著遲野愛著他的孩子,我成了那個又給錢又給命還什麼都得不到,也心甘情願的人。”
他突然自嘲似的冷笑了聲,“我有那麼賤嗎?我犯過一次賤就不會再犯第二次。”
是問自己也是問彆人,更是一個抒發,一個自問自答。
季琛說完後就陷入了痛苦,“我的頭好疼,我感覺要炸了,時嫣,是你在懲罰我吧,是我害得你一屍兩命,是我連你和孩子都不要,可我沒想過讓你死。”
時嫣趁他虛弱,掰開他的手站起了身,看著他麵色蒼白地道了句,“不是賤不賤的問題,是劇,某種東西在作祟,夢裡的也是真的。”
說到劇情那倆字,竟然失去了聲音,時嫣煩悶地換了一種方式。
她是真沒想到,季琛竟然不是大反派,而是男主角?
這簡直是驚世駭俗,碘伏且推翻了她所有的認知。
原來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到最後她都在犯錯。
保命,對,她要保命,她一定要抓住男主角,否則男主角愛上女主後,先死的不是遲野就是她。
時嫣看了一眼不懂她在說什麼,隻一個勁擰著眉頭,看著被她掰開的手麵露委屈的季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