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幕的那一刻,台下鼓掌聲很是轟動,時嫣和花宴行禮鞠躬,手握手激動到熱淚盈眶。
“我們成功了。”
這是她們麵麵相覷,花宴說出口的第一句話。
排練了無數次,一次又一次的在深夜留到最後一刻。
時嫣眼裡淚水滾動著,儘量靠眨眼才沒讓自己哭出來,正要給花宴一個抱抱,就看到了她身後走來的人。
喬彧抬起食指做了個噓的動作。
時嫣咽下了口中提醒的話,對花宴狂使眼色。
花宴疑惑了,開口哽咽道,“你怎麼了?難過到眼皮抽抽了?”
伸出手想摸一摸。
時嫣往後退一步,就看到喬彧從花宴身後抱住了她。
太美好了。
時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作為旁觀者,旁觀了許許多多兩人愛情的好友,真心地說了這麼一句話才轉身離去。
“祝你們幸福。”
一定會的,隻不過還有保留,畢竟聽花宴小朋友說,喬彧還在考察期呢。
“喂喂喂,時嫣,你學壞了!”花宴伸直了手臂,眼睜睜地看著好友離去,而自己的腰被某人牢牢控製住。
“喬彧……你!”
花宴的怒音都被喬彧吞吃入腹,他拉下口罩,捧著她精致小巧的下顎,一口一口,情意來得濃烈。
不顧及旁人的親昵,好像全世界現在隻剩下他們兩人。
時嫣用手掌捂住了臉,從指縫裡悄悄地偷看,看得嘴角瘋狂上揚,前線吃瓜群眾誰懂啊。
他們的愛情她旁觀了一半,有種磕到真cp的感覺。
太好磕了。
正躲在門口磕得帶勁,肩上好像被人碰了一下。
“等會,我馬上就走開。”
說出口的一瞬間,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轉身道,“我沒堵著門口啊……”你可以進去。
剩下的話都融化進了一片空白中,時嫣猝不及防地被顏值暴擊,心臟就很被擊中了一下,漏了半拍,再次跳動起來的時候速度加快。
她捂著心臟處,往後退,可惜退無可退,身後是牆。
“你,你好,你找誰呀?”
聽到這話,季琛有些錯愕,反應過來自己沒被認出來後,一雙眸子彎彎,嗓音裡透著笑意,打趣道:
“我想找一個靠著牆縮成一團,小小的怪可愛的女孩。”
時嫣:“啊?”
她愣了愣,秀氣的柳眉輕蹙,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呆呆的,好可愛。
季琛抬手比劃了一下高度,看著眼前人現場描述著,“大概這麼高,穿著旗袍,剛從舞台走下來,顏色呢,大概就是像你身上這件的顏色。”
這太明顯了,就算是傻子也能聽懂,時嫣平時不怎麼跟陌生人產生交際,在社交方麵是差點意思,更何況還是有點小帥的異性。
恍惚間仿佛看到了那日救下花宴的a神~
臉頰上冒出兩朵紅雲,想到即將要跟a神見麵,而對方又是自己非常主動討來的男朋友,並每天都會聊一點交心的話題,她就很激動。
不過激動歸激動,現在此人繞著彎說找自己,這樣沒距離感,萬一被正牌男朋友看到就很不好了。
思此,時嫣收住顏控心理,義正言辭道,“我們不認識,你找我有事嗎?有事請儘快說,因為我急著跟我男朋友見麵,留給你的時間並不多。”
“嗤。”
麵前的男生突然悶笑了一聲,惹得時嫣瞪大眼睛,不可思議中後悔了剛才自己誇讚他有點小帥的思想。
再帥有何用,沒有禮貌!
難道自己長得很像單身狗?
時嫣不悅,“沒事兒我就走了,再見!”
內心緊隨其後,再也不見!
她剛彎著腰繞開他走了沒兩步,就聽到身後那人笑意不加收斂,道了句,“你回頭看看我?”
“看個der。”
時嫣口中嘟囔了句,繼續往前走,高跟鞋在走廊地板上走得啪啪作響,但怎麼走都走不快。
說來也是奇怪,在舞台上穿著就健步如飛,下了舞台不表演了,像是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會穿高跟鞋,走路都崴腳,更不用說什麼飛不飛的了。
那人還是不死心,收斂了笑意抬高了聲音,話裡透著嚴肅:
“真的不回頭看看?”
其實這話隻會讓時嫣走得越來越遠,她急著去見男朋友,哪有那麼多心思去跟一個陌生人浪費時間?
可下一句話,“歲月嫣然?”
讓時嫣愣在原地,甚至都忘記了扶牆,不用說她都要回頭,不僅如此,還要走向他。
結果緊張到心慌意亂,腳下一個沒注意就崴了一下。
以前款式的高跟鞋誒,真材實料,崴腳,生疼!
時嫣痛呼一聲,才想起來自己不能急著走,還要撐著牆麵才能穿好這黃高跟鞋。
身側人影快速走來,她抬眸淚光閃閃,本就喜極而泣紅了眼眶,還崴了腳,在喜歡的人麵前,親近的人麵前,眼淚是嘩嘩往下掉,憋都憋不住。
時嫣有個毛病,就是在外人麵前多堅強,出了什麼事兒都能忍住,但是一旦到了親近的熟悉的人麵前,一旦對方很把自己當回事,哪怕破了點皮,她都會因為被哄了一下而大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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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琛彎腰單膝跪下,捧起這崴傷了的腳,腳踝那處有很明顯的紅印,腳後跟處以及腳麵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口,是破了皮再重新長出來,被磨厚了的繭子,可以從其它小部分皮膚窺見曾經它的細皮嫩肉,現在……
腳背上都略顯粗糙,舞台上還健步如飛,私下裡,她該下了多大的功夫?
雖說台下十年功,可出現在身邊人的身上。
他輕輕揉著那處紅痕,心疼地抬眸,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她蓄滿眼淚的眸子,有眼淚正在滴滴往下滑,順著眼瞼下方到下顎,甚至有一滴落到了他的眼睫毛上,打濕了那處。
時嫣唇瓣輕顫,“我好疼,但我不想哭,真的。”
她哽咽到說不出話,緩了一口氣才把話說完,“可是我,我忍不住……”
“我能吻你嗎?”
季琛站起身,看著她心疼到如感同身受,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用血肉之軀守護她,讓她免受傷害。
時嫣遲疑了,但這句話似有奇效,把她哄得大腦空白,隻想著這句話的意思了。
她眨巴著眼睛問,“會不會有點太快了?”